“卜即墨,你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卜即墨在秦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茗寶,聽我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這個騙子混賬流:氓王八蛋!”
“我是騙子,不過你先聽聽我騙你的理由,再給我判刑行不行?”
“好,你說,看你怎麼圓謊。”
見秦茗態度變好,卜即墨這才願意將她放下來,“我騙你正在吃飯,其實我到現在都沒吃。”
秦茗心中一凜,莫名地信了他的話,為他心疼起來,嘴上卻強硬無比,滿口不屑,“唬誰呢?”
卜即墨拉住秦茗的手,走到沙發旁邊,示意她朝茶幾上看去。
秦茗呼吸一窒,那個典鮮的食袋原封未動地放在茶幾上。
秦茗故意冷哼,“樣子做得倒挺像,恐怕裏麵都是空的了吧。”
卜即墨一聲不吭地走過去,將裏麵的食盒一個一個地耐心打開,裏麵的飯菜都是滿滿當當的,根本就是沒動過的痕跡。
“我騙你正在吃飯,不是在吃她送來的飯菜,而是時間已經七點多了,我怕你批評我不愛惜自己的腸胃,糟踐自己的身子,就騙你說正在吃。其實以前那個時間點,石孺譯早就將飯菜送來了,可今天不知道為何,他遲遲沒送來。我以為他忙忘記了,也沒催他,誰知……是不是你跟他打過招呼,來給我送飯?”
秦茗氣得瞪眼,“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誰讓你騙我?我第一次為你下廚,賞臉的卻不是你,而是石孺譯!”
卜即墨眸光一黯,發自肺腑道,“很遺憾沒吃到你為我做的愛心晚餐。”
“那是你咎由自取。”
“我去洗個手。”因為受傷沾著食盒上的油漬,卜即墨朝著休息室走去。
秦茗望著他略顯疲憊的頎長背影,心中又酸又疼,這個笨蛋,幹嘛有飯不吃?
卜即墨洗完手之後,迅速回來再次握住秦茗的手,與她麵對麵地四目相對。
“我跟那個女人已經多年沒有打過交道,她今天完全是不請自來,當你打電話過來時,我既不想讓你誤會我跟別的女人在晚上的時候有什麼牽扯,更不想讓她知道我有愛人的秘密,所以,我在電話裏騙你說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
卜即墨口中的一個“愛人”,讓秦茗哭過的心瞬間暖融起來,她懂的,她怎麼會不懂?
若是多一個女人知道他跟她的關係,那麼這世上就多一個求嘉嘉的風險。
秦茗的心本就容易心軟,在卜即墨麵前更甚。
所以到這個時候,卜即墨不過說了沒幾句話,她就已經相信他了,相信他有苦衷,相信他沒有背叛她。
不過,因為她在氣頭上,所以她不會這麼快就找到台階下。
“哼,那麼性:感嫵媚的女人給你送來飯菜,你為什麼不吃?不是都說秀色可餐嗎?”
卜即墨吻了吻秦茗的額頭,吻了吻秦茗的鼻尖,吻了吻秦茗的小嘴,“你才是我的秀色可餐。別的女人送來的食物,我怎麼敢隨便吃?若是裏麵下了什麼毒藥,我怎麼回去見你?”
秦茗繃緊的臉色有了些許鬆動,強忍住想笑的衝動,淡淡地問,“聽你的意思,你不喜歡她?”
“一點兒不喜歡。”
“沒感覺?”
“半點沒感覺。”
“騙子!沒感覺你跟她在裏麵待那麼長時間?”
卜即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如果我說她主要是來談公事的,你信不信?”
“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但卻是事實,當然,如果當時你冒充我的助理及時進來送飯,她逗留的時間不會長達二十分鍾,而我的飯菜也不會被石孺譯吃掉,到現在餓得直叫喚。”
“休息室的冰箱裏不是有食物嗎?”
卜即墨搖了搖頭,“餓死也不吃。”
“毛病。”
“就想吃你做的飯菜。”
“抱歉,你已經失去機會了。”
卜即墨將柔軟的女人抱進懷中,“家裏還有嗎?”
“沒了。”
“我們現在回家,你給我做一份,好不好?”
“不好。”
“你打算餓死你的男人是不是?”
秦茗想著家裏的電飯煲裏還有熱的飯,煲裏麵還有熱的湯,便推開他,氣鼓鼓道,“我回家了,你自便。”
“狠心鬼,一起。”
卜即墨拉著秦茗的手,走出了辦公室,等電梯時,石孺譯急急忙忙地將已經洗幹淨的食盒拿過來遞給秦茗,誠惶誠恐地退開,至始至終沒敢看卜即墨一眼。
石孺譯感受得到的,因為他吃掉屬於總裁的飯菜,總裁看他特別特別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