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這一場鬧劇,卜即墨的忍耐力與意誌力成全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支敗筆。
……
秦茗隻是靜靜地站在電梯之中,當電梯到達,她跨出樓層之時,竟然氣喘籲籲地走不動路。
她知道,她這是太過緊張與恐慌的緣故。
進過一個虛掩著門的房間,秦茗聽到裏麵鬧熏熏的,仔細一聽,是女人們壓低了聲音在聊天的聲音。
雖然聽不清她們說話的內容,但秦茗可以從混雜的聲音判斷出,裏麵的女人肯定有十個以上。
難道,她們就是許戊仇找來給卜即墨當解藥的女人?
秦茗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才在拐角找到石孺譯所給的房間號碼。
拐角處的玄關裏,莫靜北靠牆站著,眼睛仰閉著,石孺譯則在來回地踱步。
看見秦茗的身影,石孺譯眸光閃過極大的驚喜,幾步走到她麵前,“秦茗,謝謝你願意上來。”
莫靜北在石孺譯出聲的那刻,睜開了眼睛,卻在瞄了秦茗一眼之後,又懶懶地合上。
秦茗在附近掃了一圈,輕聲問,“小叔呢?”
石孺譯指了指附近的一間房,“他在裏麵。”
秦茗朝著那件房望去,房門大大地開著,入口處光線很暗,看不到裏麵的情景。
“啊——”隨著一聲人被擲地的沉重聲音,緊隨而來是女人淒慘的叫聲。
漆黑的入口處,被人從裏麵拋出來一個隻穿著三:點式的年輕女人。
被摔在地上的女人坐在地上呲牙咧嘴了一會兒,繼而扶著牆爬了起來,艱難地走到石孺譯麵前。
石孺譯遞給她一張已經簽好的支票,“辛苦了,收拾一下,你可以走了。”
女人的身子有些趔趄,臉色極為難看,一副想要破口大罵的模樣,但在看到支票上的數字那刻,女人一把拿過支票,撇了撇嘴,扶著牆朝著那間還聚著十幾個女人的房間走去。
待女人走進了那間房,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朝著石孺譯伸出一根手指,一臉詢問。
石孺譯朝她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中年女人立即懂了他的意思,一聲不吭地返回房間。
秦茗收回目光,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石孺譯。
石孺譯幹咳一聲,朝著卜即墨所在房間的位置,說道。
“秦茗,不瞞你說,到目前為止,這個房間已經進去過二十二個女人,剛才那個女人是第二十二個被總裁扔出來的。”
聞言,秦茗不解地脫口而出,“他為什麼要拒絕?”
“為什麼?因為你。因為總裁他愛你,所以以常人無法想象的意誌力與忍耐力抵擋住lose的折磨,一次又一次拒絕其他女人的靠近。”
秦茗覺得石孺譯這話說起來很是可笑,忍不住嘲諷道,“他強大的抵抗力是不是來得太遲了?”
石孺譯聽著秦茗不屑的口吻,不解地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茗繼續滿嘴嘲諷,“也許他比較戀舊,根本不喜歡許戊仇給他找的這些女人。不如你給他找來上次做過他解藥的求嘉嘉等五個女人?”
“五個女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石孺譯義正言辭地為卜即墨辯解道,“自從總裁被你下過lose之後,一個女人都沒碰過,你怎麼能這麼汙蔑總裁,否定總裁對你的愛?”
“一個女人都沒碰過?你別騙我了。”秦茗想到她曾經問過卜即墨自己有沒有冤枉他時,他迅速地回答說沒有。
“他親口承認他那晚找過五個女人。”
“怎麼可能?”石孺譯望著一臉篤定的秦茗,實在不明白,總裁在什麼時候背著他要過五個女人。
若是總裁真的要過五個女人,怎麼可能還需要去M國折磨那麼多天?
二人都陷入僵局之時,靠在牆上的莫靜北忽地蹦出一句,“石孺譯,你把那晚的事解釋一下,他們八成是誤會了。”
聞言,石孺譯想到那晚在玫瑰山莊,秦茗帶著手臂上的傷悲傷離去的身影,一下子霍然開朗。
玫瑰山莊之後發生的事,總裁可能沒有向她解釋過,所以她才會誤會他。
“秦茗,如果你相信我,就聽我將那晚你離開玫瑰山莊後發生的事簡單地訴說一遍。”
秦茗沒有吭聲,對於那晚的事,雖然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推論,但看著石孺譯較真的模樣,她選擇了傾聽。
“那晚你離開不到半個小時,總裁也離開了玫瑰山莊。”
秦茗訝異地抬起頭,想出聲說不可能,卻被石孺譯眸中的正直震懾。
她走出玫瑰山莊之後,就躲在門口的巨大盆栽後麵,如果她一眼不眨地盯著入口,的確能肯定卜即墨有沒有在半個小時之內離開。
可她清楚地記得,在前半個小時之內,她一直蹲在地上,忍痛處理著胳膊上的碎玻璃,所以並不知道門口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