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她眼裏,白威鋒不但肮髒,而且惡心。
可如今的卜即墨在她眼裏,難道就不肮髒惡心麼?
她心裏是這麼認定的,也是這麼想的,可對他生出的抗拒之意,永遠比不上對白威鋒那般強烈。
誰讓她當初就是死心塌地地認可他的親昵,喜歡他的味道呢?
即便現在心已經死了,不打算愛了,但早已熟悉的味道與感覺,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許戊憂見秦茗漲紅了臉,低垂著頭發愣,以為她口頭上雖否認了,但事實上正在為白威鋒強吻她的事難過傷心。
“對不起,秦茗,我不該這麼問你,惹你傷心,不過你放心,他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秦茗訝異地抬起頭,她當然聽出來了,許戊憂壓根兒沒相信她。
童彤她們誤會白威鋒強吻了她,她也就不去跟她們解釋了,免得越解釋越不清楚。
可許戊憂不同,她是他曾經暗戀過的男人,即使現在不再暗戀了,但她對他的好感,不會消失。
對於一個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秦茗自然不希望自己被他誤會。
而且,她覺得被許戊憂認定自己被白威鋒那個混蛋強吻過是一件比卜即墨差點強要了她還要恥辱千倍萬倍的事情。
所以,她打算繼續解釋清楚。
“如果他真的強吻我,我不會不承認,他還沒機會欺負我,劉小錦就把他給砸暈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劉小錦。”
秦茗都搬出目擊證人來了,許戊憂當然沒有理由不信。
盯著秦茗太過觸目驚心的唇瓣,許戊憂俊眉緊蹙,“那你的唇……”
秦茗在心裏將卜即墨罵了無數遍,繼而朝著許戊憂挑了挑眉,一臉壞笑,“如果我說是我自己故意弄成這副樣子的,你信不信?”
許戊憂實誠地搖了搖頭,即便已經明白白威鋒不是強吻秦茗的人,心裏依舊難過得不行,“不信。”
不是白威鋒,難道還有另一個他不知道的男人強吻了秦茗?
而那個男人有本事將秦茗的唇吻成這副樣子,肯定需要強大的力量與時間,而秦茗卻不願意將那個人供出來,還能一臉輕鬆地狡辯,說明那個男人不但非常強大,在秦茗的心目中也有很高的地位。
這是許戊憂向來精準的直覺。
可他卻將這次的直覺很快就否定了,如果秦茗真的有喜歡的男人,大可拒絕假扮他女朋友的提議,告訴他,或者告訴他哥,她已經名花有主的事實,而那個強吻她的神秘男人,一定有能力與他哥哥抗衡……
“就知道你不信,不信才好呢。”秦茗噘了噘嘴,“我就是自己咬的,自咬了有一個多小時吧,後來也沒去照鏡子,所以不知道效果怎麼樣,現在照你的反應看來,效果竟然出乎我的意料。”
“自咬一個多小時?”淡定的許戊憂表示,他震驚了,秦茗的這個解釋,他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信麼,感覺這種自殘的行為完全立不住腳,不信麼,秦茗說得一臉認真。
秦茗鎮定地點了點頭,靈感說來就來,刹都刹不住。
“你不是說你哥隻有看到我倆舌吻才能相信我們已經在談戀愛了麼?我把自己的唇瓣咬腫了,還能由得他不信?希望到時候,舌吻能免則免。”
許戊憂的心裏淌過一絲難掩的苦澀,她的意思他明白了,她想讓他哥哥以為她的唇瓣是他吻腫的。
不論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她的心思有一點卻是千真萬確的,那就是,她寧願自咬一個多小時,也不願意跟她舌吻。
“原來你的嘴唇這麼腫,是我吻的,秦茗,我真是豔福不淺。”
許戊憂的口氣頗為酸澀,秦茗也感覺到了。
望著許戊憂苦澀的笑容,秦茗不好生意極了,“委屈你了。”
的確是委屈他了,委屈他冒充那個真正可惡的罪魁禍首。
“上車吧。”許戊憂指了指車子所在的方位。
“嗯。”
下班的路經常是最擁堵的,四十分鍾之後,車子終於駛進了許家大院。
下車之後,秦茗走在許戊憂身邊,不由地問,“你哥已經回來了?”
許戊憂點了點頭,秦茗聞言,主動抱住許戊憂的胳膊,嫣然一笑地很快進入角色,“阿憂,我肚子餓了。”
秦茗說這話的時候,二人剛剛跨進了許家大門。
誰想,秦茗的話清清楚楚地落入了正在客廳裏坐著的許戊仇耳裏。
頓時,許戊仇戲謔的聲音朝著秦茗二人傳了過來,“你餓了啊?餓了趕緊去阿憂房裏直接把他吃掉好了,喔,別忘記先脫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