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
黒崖的俊臉上揚起邪魅的笑,他俯頭在她鼻尖上輕輕咬了一下,“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你不就是喜歡我磨人?”鳳夜舞笑靨如花,在他麵前,她不需要有任何遮掩,永遠都是最真實的她,哪怕是在男女情事這方麵。
黒崖聞言,眼光驀地暗沉下來,真是愛極了她此時的坦白。
心口一陣春心蕩漾,他嗓音沙啞的道:“既然娘子盛情邀請,那為夫就不客氣了。”
說著,黒崖便狠狠的吻上去,大手也開始不安分的遊走在她的嬌軀之上,感覺她得身體真正呢顫栗,他的呼吸漸濃。
他們激烈的擁吻著,身體在特製的軟塌上來回翻滾,多日不見的思念,戀人間的互相渴望,讓這間到處都是紅色氣息的婚房彌漫著曖昧的味道,一場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春色即將綻放。
然而,美好的氣氛忽然就被某個不和諧的聲音破壞了。
“這玩意要如何脫掉?”黒崖皺著濃眉,語氣略急,都怪血魅設計的這什麼婚紗,他費了半天勁也未曾把它脫下。
看他又急又氣,和平時裏那唯我獨尊的尊貴模樣格格不入,鳳夜舞不禁好笑的說:“我自己來。”
“等不急了。”說話間,黒崖便要撕碎它。
鳳夜舞眼疾手快,當時隻想著這是娘親和二姐還有白月師姐花費不少心思才做出來的婚紗,為了收集這些冰紗,飄流雲和族人忙活了一整夜,堅決不能毀了它,所以下意識的抬起腿,一腳就把黒崖踹下了床。
按照黒崖這樣的等級,如何都能躲過這一腳,可偏偏他沒想過小女人會有這樣的舉動,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
愕然的看著床上同樣驚訝的小女人,黒崖有些意外,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好笑,她果然是磨人的妖精!
他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大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嗔笑道:“洞房花燭夜,新郎卻被踹下床,舞兒就這麼對為夫的?嗯?”
鳳夜舞也是一愣,被自己的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一邊從身後把婚紗的帶子解開,一邊淡淡的說道:“連續睡了十天,已經睡傻了。”
一本正經的說完,她伸手去拉他,“上來。”
黒崖邪笑一記,順勢一拉,把她拽進懷裏,狠狠的親了一口才粗喘道:“新婚之夜竟把為夫踹下床,該怎麼罰你才好?”
“我認罰,但地上涼!”現在雖然正是冬日,可房裏點了火炭,而且他們的體質也不懼寒,這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小事一樁,她這麼說,隻是想做好一個妻子,換成常人,應該也是這麼說吧?
黒崖卻不以為意,他們連極寒之氣的都能承受,又怎會在意這樣的溫度?
他扯掉她的婚紗,笑得有些曖昧,“為夫火力壯,這次準你在上麵。”
“你說的,不準反悔。”鳳夜舞笑得無比狂傲,哪怕是在房事上,她也要當個“強者”。
笑罷一聲,她忽然摟著他的脖子便親上去,邪笑道:“夫君莫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黒崖哭笑不得,可還是期待著她的“蹂躪”。
“天……”黒崖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偶爾屈居之下也是一種幸福。
一次、兩次、三次……這種親密的結合仿佛是一味毒藥,蠱惑著他們不斷渴望彼此,一直到他們真的筋疲力盡。
雲雨過後,兩人都氣息微亂,擁在一起緩緩平息著身體的悸動。
空氣中殘留著纏綿過後的味道,黒崖輕輕的撫著懷裏的嬌軀,忽然道:“娘子,為夫的床上功夫,可覺得滿意?”
鳳夜舞也不扭捏,儼然女王似得說了一句“嗯,不錯”便起身道,“該走了。”。
婚宴開始前,黒崖雖然說了不用等他們,不過終究是他們的婚宴,把所有人都扔在宴會廳,反倒在這纏綿實在有些不妥。
黒崖猛的把她拉回懷裏,“婚宴那裏有老頑固和你娘。”
提到這個話題,鳳夜舞再次想起化妝的時候,娘親和她說過的話。她忽然側個身,單手拖腮的看著他,直言道:“我娘喜歡公公,所以我想……”“舞兒!”
黒崖猛的打斷她,不留痕跡的轉移話題,“為夫覺得還是去婚宴看看,那些人沒能鬧成洞房,此刻定在喝悶酒,我們得去瞧瞧熱鬧去。”
鳳夜舞知道,黒崖心裏依舊解不開那個結,他可以不恨娘親殺了他娘,卻做不到看著娘親和黑爵在一起。
不單單是他,恐怕黑爵心裏同樣也解不開這個結,所以娘親和黑爵最後是否能真的走到一起,還是未知數。
是她太衝動了,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萬幸是他打斷了她。如果她真的說出口,而他一口否決的話,那麼娘親無地自容,而她和黒崖之間,恐怕也因此有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