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怎麼還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呢?鳳夜舞一向疑心很重,這麼好蒙混過關嗎?
鳳夜舞心中冷笑一聲,看顧小寧在丹房裏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她問:“好了?”
“嗯。”
顧小寧答應一聲,攤開掌心,把幾枚紅色納戒遞給鳳夜舞,他赧然道:“五小姐,這是我這些天煉製的丹藥。
雷少和二小姐他們已經是幻帝級別,可以承受五品丹的藥力了。所以我專門煉製了一些,數量雖然不多,可都是仙丹,等治好我哥哥,我還會再回來多煉製一些。”
麵對這個眼神清澈的孩子,鳳夜舞不禁心中一柔,想到遮天的黑暗力量正在操控他,企圖一點點把他完全吞噬,她就覺得無比憤怒。
她現在急迫的想要解開《女神的預言》的封印,希望顧小寧不是遮天的容器,即便是,裏麵也一定有辦法改變他這宿命。
接過顧小寧遞來的納戒,鳳夜舞和一直默不作聲的黒崖相互看了一眼,她又轉向獨角馬,“顧北交給你了,小寧力氣太小。”
“嗬嗬,當然。”獨角馬幹笑一聲,認命的把顧北扛到身上。
鳳夜舞把顧小寧和顧北以及那隻獨角馬一並帶出吞噬之門,進入碧血環的門外空間。
顧小寧是第一次進入碧血環,所以並不知道這是鳳夜舞的靈器空間,他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左顧右盼,小聲問:“五小姐,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門?這是哪啊?”
“這是我的靈器。”
聞言,顧小寧不禁瞪大眼睛,他驚愕的看著鳳夜舞,又看看她手上的鐲子,驚訝的問:“就是這個?”
“嗯。”
鳳夜舞笑了笑,看向獨角馬的時候臉色微微轉冷,她漠然道:“你先把顧北放下,回藥門之前,我有東西要給小寧。”
“好。”獨角馬撇嘴。
它正求之不得呢,這個顧北死沉死沉的,都快把它壓垮了,早知道在五小姐去之前就該把顧北叫醒,也免得它來做這苦力。
鳳夜舞讓顧小寧等著她,之後徑直走向血魅裝寶貝的房間。
血魅一瞧,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剛把真正的《女神的預言》混到那堆寶貝裏麵,難不成殿下發現了?
一時情急,血魅大叫一聲:“殿下,《女神的預言》在朱雀之門,你去那幹嘛?”
鳳夜舞眉峰一凜,厲聲喝道:“血魅!你胡說什麼?!”
“啊……?”血魅仿佛才意識到自己走嘴了,“啪”的一聲拍在自己的額頭,“我、我胡說的。”
鳳夜舞冷冷的看他一眼,眼神中充滿警告之意,之後忽然對黒崖道:“幫我。”
黒崖不動聲色,他似乎明白小女人在做什麼了。
隨著她一起進入不寶庫,他戲謔道:“你這麼利用你的小器靈,是否不太厚道?”
“那又如何?”鳳夜舞哼笑一聲。
血魅那點心思她一清二楚,知道她要用《女神的預言》做餌,他一定已經把真正的《女神的預言》掉了包,他以為東西藏在這她就不會發現。
她並不打算真的把《女神的預言》給遮天,卻又需要一個餌,而血魅偶爾的衝動就是最後的餌。
餘光瞄到門口的小身影,她不著痕跡的勾起嘴角,現在碧血環的門外空間隻有顧小寧和獨角馬,知道 《女神的預言》就在朱雀之門,獨角馬又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撩起裙擺蹲在地上,鳳夜舞假意在其中搜尋什麼,可看著堆積如山的寶貝,她無奈的皺了皺眉頭。
讓血魅收拾這扇門就是為了專門放他的寶貝,可到最後還是和垃圾堆一樣,他喜歡收集寶物卻並不喜歡整理。
血魅扒著門框,一心隻顧著盯著鳳夜舞,完全忽略了顧小寧和獨角馬。
顧小寧正在好奇的觀察著碧血環,在他看來,五小姐的靈器是無比神奇的,他對旁邊的獨角馬說:“你看,這裏每一扇門都有字。”
獨角馬撇撇嘴,真沒見過市麵,這裏是碧血環,一共十二道門,如果沒字,走錯怎麼辦?
現在鳳夜舞和黒崖不在,它得去把《女神的預言》弄到手,雖然有些冒險,不過值得啊,萬一得手了,它在遮天那裏可就是立了一件天大的功勞,他一定會給它更多的力量。
想到這,獨角馬的獸眸賊溜溜的瞄著朱雀之門,又瞄了瞄血魅,它陰森一笑,然後用靈音對顧小寧說:“我隨便走走。”
說著,它躡手躡腳的朝著朱雀之門走去。
顧小寧一心隻顧著看著這些門,根本沒聽清獨角馬都說了些什麼,而這一切,自然全數落在鳳夜舞的眼裏。
眼看獨角馬陰笑連連,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得進了朱雀之門,鳳夜舞掐算好它找到《女神的預言》的時間,她皺眉問:“血魅,你不去守著《女神的預言》嗎,萬一丟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