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說,隻覺得當時他的眼神完全變了,像是換了一個人。
殺了姐姐之後,他也如遭雷擊,緊接著就身子一軟,抱著姐姐的屍體開始嚎啕大哭。
沒過多久,他就昏了過去,再之後,就被一個藥師帶走了。”
聽到這,鳳夜舞忽的想起個人,她微微眯了下美眸,“那個藥師是賀蘭清?”
“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賀蘭清,那時候他都已經成為藥師總公會的會長。”
“好,我知道了。”鳳夜舞答應一聲,快速朝著醫館外麵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腳步一頓,把從莫池那裏贏來的穹幣扔還給他,淡漠的說:“這件事,我會替你弄明白。”
莫池低頭看著懷裏的穹幣,嘴角微微苦笑,竟然這樣輸給一個小丫頭,真是丟人啊。
不過,如果她真的能讓阿離把當年的事說出來,也算是了卻他一樁心事了。
鳳夜舞從醫館出來已經傍晚,那時候幻靈班都散了,所以她直接回了醉風園。
躺在二樓的臥房,她雙手枕在腦下,望著天棚若有所思。
莫池說,當天君不離忽然發狂,這發狂是和練功走火入魔相似?但到底是為什麼發狂呢?
這個大陸的玄技雖然奇特,但似乎沒有讓人失信發狂的功能。
不過,不管怎麼說,那時候君不離一定是不正常的,所以他殺了莫嫻雅的事,必定還藏著什麼秘密。
還有,賀蘭清那時候的忽然出現一定不是偶然,恐怕他才是揭開這一切秘密的關鍵所在。
白月說過賀蘭清要到B院來,應該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了,想知道答案,她隻需要等就行。
心裏的迷霧漸漸散開,鳳夜舞起身,開始在這棟二層小樓裏搜索起來。
忙活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鳳夜舞沒找到什麼可用的線索,倒是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
一個繡工十分精致的荷包,上麵繡著一個姿態婉約的女子,看起來和虞姬有幾分相似,這不就是虞姬當時送給君不離的?
原來這痞子沒隨身攜帶,而是當作廢物一樣扔到了醉風園?
“哦呀,原來在你這裏啊,本王找了許久呢。”
君不離調侃的聲音傳來,鳳夜舞臉色一冷,看到他大大咧咧的躺在她床上,她隨手就把荷包扔給了他。
“既然如此寶貝,就該隨身帶著。”鳳夜舞不是滋味的說。
“吃醋了?若是不高興,不如你繡一個來送給本王?”
君不離哪稀罕虞姬這個荷包,如果真的喜歡,也就不會丟在這了。
他就是故意逗弄她,看著她因為吃醋而小臉微紅,他心情就會異常好。
當然,他專門來這調戲她,也是為了調節她的心情。
她從莫池那裏聽說了那麼多事,想必現在正煩惱著,看她剛才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
他雖然喜歡她靠近他,探知他,卻不想她不開心,而且為他的事太過分心,對她的修煉有害無益。
鳳夜舞挑眉,“你想得美!”
她給他繡荷包?開什麼玩笑呢,她前世是拿槍的,今世是拿刀的,就沒拿過繡花針。
再說,那些兒女情長的東西和她壓根就沾不上邊。
瞧著君不離隨手把荷包扔到了一邊,鳳夜舞嘴角偷偷的抿出一抹笑意,但被他很好的掩飾。
在他對麵的軟塌上坐下,她看著君不離,狀似無意的問:“喂,你和賀蘭老頭認識多久了?”
君不離“啊”了一聲,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很久了呢,久到本王已經不記得了。”
他的黑眸中閃著精光以及點點笑意,鳳夜舞有種一眼就被他看穿的狼狽。
有些惱怒的皺起眉頭,她抿嘴沒再繼續問。
他是故意的!恐怕是知道她找過莫池了,所以才會這麼故意吊她胃口。
無所謂,就算他不肯說,賀蘭老頭也會說,她有辦法讓那個老頭開口!
鳳夜舞有些累了,掩嘴打個嗬欠,就下了逐客令,不過君不離哪肯這麼容易放過她?
雙手摟著她的腰,他邪氣的笑道:“沒有你,本王夜夜難眠。不如,你就從了本王,嗯?”
鳳夜舞臉一熱,狠狠的瞪著他:“滾一邊去。”
“那要不……本王從了你?”君不離說完,極其嫵媚扯開了自己的腰帶,不停的用把雙含笑的黑眸猛拋媚眼,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鳳夜舞簡直哭笑不得,莫池說他沉穩內斂,說的真是這個邪肆不羈的痞子?
腦袋中忽然想起個事,鳳夜舞壞笑一記,“離王殿下,聽說你六歲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女孩,還穿著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