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把鳳雲雲捧在掌心,為什麼卻偏偏對二姐這樣?如果說他厭惡當初的鳳夜舞,那鳳婉婉呢?
她不是廢物,從小天賦也不算差,甚至她現在已經是一星幻宗,二十三歲就達到一星幻宗,這在大陸上都是響當當的,他憑什麼還這麼對二姐?
鳳夜舞心口如同被澆了汽油,“騰”的一下點燃,她能容忍鳳定波這麼對她,卻無法容易他這麼傷害二姐!
她赤紅著雙眸,森然怒吼:“鳳定波,把你的話給我收回去!”
“小舞!”鳳婉婉衝著她搖頭,眼神堅定的說:“這是我和鳳定波的事!”
鳳夜舞緊緊的抿著紅唇,鳳定波!鳳定波!鳳定波!如果他敢傷害二姐,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鳳婉婉仰頭看著鳳定波,冰冷的眼神裏摻雜著複雜的情愫,失望,仇恨,不解,甚至還有一絲渴望,但最後都被她很好的掩蓋!
她狠狠的咬牙,厲聲喝道:“鳳定波,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不是野種!”
“住口!你就是野種!當年你娘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要不是我心慈手軟,隻是把你們放逐到冥域,還能容許你今日和那個廢物一起反咬一口?”
“你……你侮辱人!你分明知道我娘是被陷害的,你非但不查清楚事實,反而把我和我娘放逐到冥域,這就是你的仁慈?
你可知道到了冥域我們遇到了什麼,你可知道我娘死的時候是多麼恨你?你可知道我經曆了多麼黑暗的十三年?”
這一刻,鳳婉婉也爆發了!十三年的壓抑,十三年的屈辱,十三年的孤獨,十三年的痛苦,都是源於這個男人!
她要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她們母女?她們做錯了什麼?
然而,鳳定波卻把這一切撇得幹幹淨淨,非但如此,他更是厚顏無恥的顛倒黑白!
“哼!那個賤人死有餘辜!她勾引我,和我發生夫妻之實才逼得我娶她,而在這之前她就已經不貞之身!活該她慘死!
還有你這個野種,我養了你十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經曆什麼那都是你的命,和我無關!”
“你血口噴人!”
鳳婉婉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城牆上站的那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冷血無情?他怎麼可以把端莊優雅的母親說的那麼不堪?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掉,鳳婉婉渾身顫抖,她終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強,更做不到小舞那麼剛硬!
她用盡渾身的力氣,嘶聲力竭的大吼:“你顛倒是非黑白!是你看我中娘容貌出眾,不顧她那時已經有心上人,仍舊強逼她就範!非但如此,你還吞了我外公的家族,如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不是人啊?”
“野種,你才信口開河,我堂堂的鳳家家主,難道還能說謊?當年你娘和她那奸夫的事整個朱雀城都知道!你休得胡言!”
他一這麼說,周圍的人開始充滿敵意的看著鳳夜舞和鳳婉婉,鳳家主是朱雀城的城主,他一定不會錯的,而且當初鳳婉婉她娘經常和一個男人見麵,不會有假!
“野種,滾離朱雀城!”
“滾出去!別髒了我們朱雀城,惹怒了朱雀神獸!”
“滾!滾!滾!”
鳳婉婉狠狠的咬緊牙關,她猛的拉起戰弓,嘶聲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替我娘報仇!!”
“二姐!讓我來!”
鳳夜舞忽然一把攔住鳳婉婉,猛的轟出一團強橫的幻氣,炸得鳳定波和周圍的人驀地一驚,趕緊退開!
轟隆!城牆被炸出一個巨大的洞,碎石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鳳夜舞盯著城牆上那些受驚的人,狂妄的冷笑,“鳳定波,就是我這個廢物,親手殺了冥王,我還要親手摘下你的腦袋!”
“哼,你有那個本事嗎?”鳳定波站在城牆的豁口處,眼神狠毒的挑釁。這個賤丫頭實力比競選大會的時候更加強橫,隻是一團幻氣竟然就這麼有殺傷力!
鳳夜舞眼裏殺氣騰騰,她厲色掃著鳳定波:“鳳定波,我本來不是非殺你不可,但你做的事簡直喪盡天良!”
說完,她銳利如刀的視線落在城牆上的每個人身上,寒聲說:“朱雀城的人都給我聽好了!這個男人,當初娶我娘,就是為了能召喚朱雀!
我從出生開始,每年都要被綁在幻神柱上進行血祭!我從小就被囚禁在傾城苑,我不能離開那個破舊的小院,我的三位庶姐每天都會用盡各種手段折磨我,但你們一定不知道,我這位‘父親’是如何‘疼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