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司文堯用盡所有的力氣,從一個插滿手臂粗竹簽的陷阱裏爬出來,身上的多處傷口在汩汩的出血,點下身上幾處的大穴,心裏詛咒了不下十次,不知道是哪個高人居然在山下設了十八道深坑陷阱,要不是自己輕功無敵,怕是早就被戳成了篩子。
站直身子回頭看看山下,譏笑兩聲,多虧這個井陣才甩掉自己身後的追兵,他哈哈笑了幾聲,跌跌撞撞的走進胡桐林裏。
“該死!”今天第二十次詛咒,看著普普通通的胡桐林,走到了深處居然迷失了方向,在裏麵兜兜轉轉,依然不見希望,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弱,眼前也越來越迷糊……
一陣亂跑之後,他最終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寨主……這個是小的在胡桐林裏撿到的。”
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被丟到了朱雀堂上,堂上虎皮躺椅裏半臥著的鳳九言懶洋洋的,半睜開眼睛道:“男的?”
斜眼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男子,皺了皺眉,臉上全是黃土和血跡,根本就可那不到他的正麵目,皺了皺眉頭,嫌棄道:“用水潑醒。”
一桶水把地上的男子澆了個透心涼,冷意猶如針一般刺進心裏,打了一個激靈,渾身顫抖,強睜開眼睛說:“該死的。”
大冬天的居然被潑了一桶冷水,冰冷刺骨啊,頭發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隨手在臉上擦了兩下。
“嘖……樣貌一般般,哎!本以為他能進了胡桐林,應該是蠻優秀的,居然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武功高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一張俊美的臉!”
鳳九言用挑剔的眼光把司文堯從頭掃到腳,嗯,沒有大傷,就是一些皮肉傷,看樣子他有點小腦子。如果加以利用,應該能爬到寨子的中層管理上來,不錯,就留著吧。
女子毫無形象的伸了伸懶腰,露出了雪白纖細而結實的小蠻腰,肚臍眼處紋了一朵鮮紅的玫瑰花朵……
她雖然是眉眼彎彎笑容不淺,但是眸子裏卻是冰冷的,對著手下說道:“以後這樣姿色的,你們自己看著處理,先扔進草灰坑裏去,傷好了,該擺那兒就擺哪兒。”
在這寨子裏,一般的百姓受了皮外傷,用草木灰塗塗,這個是寨子裏最古老的殺菌止血辦法。
男子虛弱的身子無力掙紮,任由著被人扔到草灰坑裏。在裏麵撲騰了許久好不容易從坑裏爬出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草灰粘滿了全身,隻有一雙眼睛是亮的,他掩飾不住憤怒,來了一句:“該死的!”
朱雀堂上的女子,看到堂外的司文堯的窘樣,哈哈大笑起來手指著他道:“哪裏來的叫花雞啊,啊,哈哈……哈……”
司文堯剛想再說些什麼,被人一扯後頸的衣服,很快就被拖走……這是要把自己拉到哪裏去?活像一個犯了事的犯人一樣被拖著走,太丟臉了,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碰見。於是一口氣堵在胸口。我想伸冤啊......
堂上女子身邊的丫鬟鳳晴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看情況寨中是又多了一個幹活的苦力,再看看自己的這個主子,早就已經習慣她的瘋癲,她的張狂……
哎!明明就是一個美麗而又優雅的大家小姐,性子這麼就張狂成了這樣?無數的不解啊!
要問朱雀堂上的女子是誰?她便是大名遠揚的鳳九言,江湖人稱九娘。
傳聞中的她,陰狠毒辣,亦正亦邪,江湖人懼而離之......
傳說中的她,喜好美男,挾男玩弄,男人們避而遠之......
傳言中的她,不守婦道,毫無節操,女人們唾棄罵之......
但是寨中的老百姓們,無人不愛她,不尊敬她。自從她坐上朱雀堂,賊們無人敢來,如今的她儼然就是全寨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