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一聽薛芊芊都能說得如此具體,有模有樣的,覺得總不會是騙人的,立刻不攔著了。
薛芊芊唇角微勾,淡淡一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會議室裏,氣氛有些不對勁,劍拔弩張。
見到薛芊芊這個不熟的進來,都是皺眉盯著她。坐在右上位的彭老見到她眯了眯眼,麵沉如水,卻沒多少詫異。
嚴瑾看見薛芊芊朝自己過來,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便沉了下來,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你怎麼過來了?”
薛芊芊微垂眼瞼,語氣輕淡,還有些委屈:“擔心你。”
嚴瑾臉色很不好看,定定瞅著垂著頭像是做了錯事的薛芊芊。
一道聲音突如其來,將嚴瑾盯著薛芊芊探究的視線打斷,嚴瑾轉而陰翳得盯著那個突然出聲的人。
就聽那人說:“嚴董事長果然還是個小年輕啊,這麼重要的會議還不忘帶上女伴,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嗬嗬,真是有活力啊,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可豔羨得很呐。”
嚴瑾狠狠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話說不出的輕佻,卻像是長輩對晚輩說的話,而事實上,論資排輩,嚴瑾才是真正的掌權人。更別說這話裏隱隱的擠兌和排斥,這是蔑視。
以前他們就算再不滿,也從不會這樣,今天倒像是集體爆發了。嚴瑾隱晦得朝彭老看去,卻見彭老正盯著他,還淡淡掃了眼薛芊芊,看不出表情,卻讓嚴瑾心下一驚。
在這個眾人力薦彭老做當家人的檔口,剛才那董事這話就像是在一鍋子滾燙的油水裏突然滴入了一兩滴清水,登時,油花四濺。
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思量,打著各自的主意,眾位股東就等著嚴瑾的位置挪一挪,他們好分一杯羹,哪怕不能再往上竄一竄,這一池子水混了,也沒什麼不好,渾水好摸魚啊。那麼多年勢力劃分,動也不動,他們可早就厭煩了,哪肯屈居嚴家一個毛頭小子之下。更何況彭老已經私下許以重利,不在這個關節眼兒上把嚴家拉下台,他們著實不甘心。
嚴瑾冷著一張臉看著這群心思各異的人。他早就知道集團眾人心不齊,家大業大,難免生出各種事端。他父親還沒退下來那會,這些人還會念著舊情,現在卻是拚了命的想把他拉下馬。難不成是看他年紀輕輕,又勢單力薄,好欺負不成?他既然承了父親的家業,就萬沒有那個道理被逼下來的。
就見彭老身旁一個律師模樣的人站了起來,朝場麵上的人道:“嚴總裁若是兢兢業業地將集團打理好,彭老也不會反對您當這個董事長,畢竟您的股份跟彭老的其實是一樣的,但問題就在於嚴總裁似乎心裏並沒把集團當一回事,三番四次缺席股東大會不說,還惡意逃婚,給集團帶來極為不利的影響。所以,彭老是希望這次大會可以選個更合適的當家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