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逸爵的營救並不是全無頭緒的,而且查清楚對方的意圖之後,有計劃的進行營救。

這邊的工廠裏麵,莫蘭正坐在蘇小綰的麵前,手裏麵搖晃著紅酒杯,姿態優雅的像是一隻高傲的天鵝。

陳建全坐在她的旁邊,一口一口的點著煙:“你怎麼確定厲逸爵就一定會來?”

莫蘭眼神迷離的看著他,興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她的眼神顯得格外的嫵媚。

“你可不要太小瞧了厲逸爵,我剛才又打了電話給他,憑借著他的能力,不超過三天,一定會找到這裏來的。”

她抬起頭,滿意的將蘇小綰慘敗恐懼的臉色盡收眼底,似乎感到十分的賞心悅目。

“怎麼樣蘇小姐,馬上就能和爵見麵·了,你是不是也感到十分的開心呢?”

莫蘭將紅酒順著蘇小綰的頭發慢慢的往下倒,看著琥珀色的液體漫過了她的臉,她更加的樂不可支了起來。

冰涼的紅酒讓蘇小綰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她看著眼前麵目猙獰的莫蘭,還有在一旁看好戲的陳建全,她的心裏麵明了。

她不能害得厲逸爵喪命,她要逃離這裏,就算不能逃離,哪怕死掉也還,這樣厲逸爵就不會為了她而送死了。

“嘖嘖,怎麼了,不幸到想要大哭一場了嗎?”

莫蘭將蘇小綰悲戚絕望的眼神盡收眼底。

但是好戲卻才剛剛開始。

夜裏,莫蘭和陳建全離開了。

剩下的幾個保鏢在外麵開始喝起來酒。

聲音十分的喧鬧,聲音震天。

蘇小綰剛剛喝了一點代餐粉,勉強有了一點力氣。

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好的一次機會。

“喂,來人啊,快來人啊!”

她張口大喊著說道。

“臭婆娘,吵什麼吵!”

進來的是一個體態強壯,手臂上紋著奪目的刺青的光頭大漢。

他們是外地找來的保鏢,都是一群地頭蛇的小嘍囉,有錢就不怕死。

“我要去廁所。”

那光頭眉頭橫起來,破口大罵:“真是尿多!”

他拿出了一根麻繩拴住了蘇小綰的手腕。

那邊將捆在石灰柱上的麻繩解開,牽著蘇小綰走進了那座簡陋的廁所。

“快點尿!”

那家夥酒勁上頭,說話舌頭有些打結。

“你轉過身去。”

蘇小綰要求他。

“真他麼的事多。”

那家夥搖頭晃腦的轉過了頭。

蘇小綰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蹲下,手繞過廁所上的木樁一圈。

她拿出小刀的刀片,正準備慢慢的將繩子切開。

“滴滴滴滴。”

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外麵聽到有人大聲的叫喊著:“不好了,有輪船朝著這邊開過來了。”

蘇小綰心裏麵忽然咯噔了一下,切割繩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行了,別尿了,趕快起來。”

那邊的繩子緊緊的崩了起來,像是蘇小綰心裏麵的一根弦。

差一點,就差一點。

她不情願的走了出來,光頭大漢牽著蘇小綰往裏麵走去。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原來依舊臨近海麵,遠處的燈台照耀著海麵,散發出粼粼波光,一所輪船,果然緩緩的朝著這邊行駛著。

蘇小綰心裏麵由衷的希望,不是厲逸爵,千萬別是厲逸爵。

光頭大漢將蘇小綰再一次的綁在了石灰柱子上。

這一次他正準備給莫蘭和陳建全打電話,好和她們商量對策。

誰知道外麵又有一個人衝了過來,大喊了一句:“搞錯了,是我們搞錯了。”

原來剛才的那艘船隻是貨輪,是上島來談貿易的。

好像是RB的貨輪。

光頭將手機放下了,粗短的眉毛皺巴巴的擠在一起。

“真他娘的大驚小怪的。”

將手機重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麵。

確定蘇小綰身上的繩子徹底的綁結實了。

他轉頭離開了,繼續和外麵的一群人大聲的叫囂喝酒。

蘇小綰見外麵的動作越發的響亮,緩緩的抽動著自己的雙手,希望將藏在指縫之中的刀片慢慢的抽離出來。

她踮起了腳尖,秀眉緊緊的蹙起。

腳抬起又蹲下,抬起又蹲下。

利用身體上下的空間,讓刀刃摩挲著繩索。

她要跑出去,無論如何都要跑出去。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