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清明節的早晨,“老林是今天吧,我沒記錯吧,對,是今年,他是今天出來!”我看著和平時不一樣的彪子掰著手,語無輪次的想表達今天他激動的心情。
是啊,20年了我們不再青春了。“是,是今天,快點的別遲到了,再讓那家夥等著急了。”彪子作為老司機這會缺手忙腳亂的:“還咋快,我恨不得把油門踩油箱裏麵去。”看著前反光鏡裏少了兩根手指的彪子,我沉聲問到:“後悔麼,彪子。”彪子呆了呆“這20年來你都沒問過我這個問題,今天卻問我,後悔麼,後悔?狗蛋那混蛋,以為這樣老子會感激他嗎!”
車子飛速的駛向目的地——港城郊區的一所國際監獄。看著兩邊像半個雞蛋殼子似的包裹著這片土地,除了正門外四周全是電網,看著那封閉式的牆壁,我想裏麵見不到太陽吧。
下了車,我跟彪子來到門口,看見門口停列著兩輛軍卡,幾十個武警中間站著個瘦高個,歲月仿佛想在他的臉上留下蒼老的皺紋,可卻曆練出了一雙如鷹一般不敢讓人直視的雙眼。
三人見了麵,誰都沒打破這份沉靜,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噗次”笑了出聲,笑聲越來越大,彪子大笑道:“草,你這SB的虧趕上了開國80年慶典,不然。”說著說著他哽咽了出來,聲音越來越小。這瘦高個伸了伸懶腰:“靠,新聞聯播都是假的,這國際第一監獄的夥食我吃了10年沒吃出來哪好,趕緊給他們幾個打電話,餓死我了。”我想笑可嘴裏好像滿滿的全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