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聖宇對不對?你是我認識的聖宇對不對?我明明看到你從我眼前走過,可是尹湛說我看錯了,還說你已經……”那個字她說不出口。
尹聖宇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從口中說著很平常的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有事掛了,手機會讓馬琳給你送過去。”
電話被掛斷,若溪的淚也跟著下落。是聖宇嗎?不可能一個人的聲音也會那麼相似,他會是聖宇嗎?為什麼沒有人會相信?
是自己哪裏錯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好想你,聽到你的聲音就已經好想好想了......
把手機放在口袋裏的尹聖宇,到了目的地下車,走進一家夜總會的包廂,裏麵的氛圍有些淫蕩,尹聖宇一手放到嘴邊,故意咳嗽了聲。坐在長沙發中間的男人,推開了懷中的女人,並伸手指了指門,示意她們都出去。
尹聖宇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坐在了長沙發上,翹起腿,個性張揚不容忽視。
“聖宇啊,任山是你殺的吧?”那個男人盯著尹聖宇手中的打火機問他。
尹聖宇握緊打火機,然後放到了口袋裏,“叫我過來,就想對我說這些嗎?”
“你要明白,幫主在調查這件事,我地盤上的兄弟說看到你和任山發生爭執,第二天他就死了,不覺得蹊蹺嗎?”男人觀察著尹聖宇的表情。
尹聖宇拿過幹淨的高腳杯,倒了半杯紅酒在裏麵,手握著高腳,晃了晃,杯中的紅酒起了漣漪。“常經理把我叫來,是受了幫主之托調查我?還是您自己想要審問我呢?”
常經理見尹聖宇不動聲色喝著杯中的紅酒,他咧開嘴,竟帶著幾分討好的語氣說:“不是,因為知道幫主在調查,不希望你被牽連。又剛巧知道你從泰國回到中國,三個月前任山把你介紹給我認識,聽他說你什麼都忘記了,才會想你過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可以來對我說。”現在不能心急,鏟除這小子的機會多的是,他現在是幫主比較看好的,又和小姐關係那麼好,不能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嗬,虛偽!“常經理真是有心了,不過如果我沒有做過的話,又怎麼會擔心被牽連呢?”
“說的也是,嗬嗬~”常經理狗腿的陪笑。
若溪走出電話亭,她看到路上有幾輛結婚的婚車……不知不覺她來到教堂,看著矗立著的神聖十字架,她想起當初自己結婚時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膽怯的懦弱的,抱著歉意頂著彌補而鼓起勇氣,一個人向前走到尹聖宇的身邊……
走進教堂,有紅色的氣球,夢幻的玫瑰,應該是有新人剛剛在這兒舉行婚禮了。
選了一處坐下來看著前方,不知道坐在這裏看人家新人許下諾言是什麼樣子?會抱著祝福而希望吧……眼前是空曠的一片,腦海裏卻浮現曾經的自己和聖宇,在這裏為對方戴上了結婚戒指,在這裏舉辦了婚禮……
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還在那兒,但中指上卻光禿禿的了……不停撫摸著中指,是那裏空了,所以心……才完整不起來的嗎?
神父進來準備清理一下教堂,卻看到若溪坐在了那裏。一眼便認出她了,“你好啊!”
若溪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呃……神父?!”
她記得自己?神父彎起嘴角,“你記得我?”
“嗯,我的婚禮也是神父您主持的。”想想那個時候,不知不覺就過了五年。
“啊~”她記得她的婚禮,而他卻忘記了。同樣的身份站在他們麵前,卻得到不同的回答。“你怎麼來了?”
“神父,我不開心。”也許抱怨上帝太多了,看到親切的神父,忍不住想要訴說心中的難過。
神父側坐在她前麵的座位,笑著說:“不開心?所以想來對上帝傾訴嗎?”
若溪看著莊嚴的十字架,她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上帝。”
真是奇怪的孩子。
“總是奪走我身邊最重要的很多,會在我感到很幸福的時候,而無情給我一個打擊,碎的我幸福撿不起來。”若溪眼裏含著淚水,不滿說著。
神父從口袋裏拿出一條十字架項鏈,他放在手中說:“上帝不會傷害他的孩子,讓你痛苦給你災難,那是他在考驗他的孩子能不能最終獲得幸福。”
若溪注意到那條項鏈,文傑有一條,雖然送給了恩雅。“神父,那條項鏈……”若溪手指著神父手中的項鏈。
“很眼熟對不對?”神父笑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