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1 / 3)

“哥哥,你在看什麼呢?”穿著小小米老鼠圖案衣服的小孩,高舉著紙飛機,嘴上還發出呼呼的聲音,模仿飛機飛行的聲音,從屋內小跑出來,卻看見另一個坐在地上仰頭看天的男孩。

仰頭看著天空的男孩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呼喊著?是在呼喊誰呢?”但男孩依舊看著天空,似是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一般。

“哥哥,你在看什麼啊?”小孩繞著空地打著圈圈,隨著紙飛機的一上一下,他的聲音也一高一低,眼睛盯著飛機,一個人樂在其中。

“哥哥,你到底在看什麼啊?”似是因為看著天空的男孩沒有理會他,小孩不再高舉著紙飛機,而是蹲在他所呼喊的哥哥身旁,也學著仰頭看著天空,但卻什麼也沒看見,而且平常這個時候都有一大群的小麻雀不知去向了。

“快跑!”一直盯著天空的男孩眉頭開始皺了起來,表情似乎有些不安,看著那蔚藍色的天空,他下意識說出快跑兩個字,但他卻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

“什麼?哥哥你說了什麼嗎?”小孩撓了撓頭,小手揪住大男孩,似是想要晃動,卻發現大男孩紋絲不動。

“快跑!”看著天空的男孩越來越焦急,連嘴唇都在微微顫動著,他的目光緩緩下移,左右掃視,似是在尋找什麼一樣,他聽到了有什麼人在呼喊著,他要叫那個人快跑。

“恩,怎麼還在外麵呢,其他小朋友都已經睡了,你們也該休息了,乖乖午睡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有人從屋內走出來,一邊用頗為無奈的語氣說著,一邊把小孩抱起來,向屋內走去。

似是有些生氣,小孩嘟起嘴,指著坐在門口的大男孩叫嚷:“那哥哥呢?他為什麼不用午睡?”

“你先進去,然後我再把哥哥抱進來。”

似乎還是覺得很不高興,又或許是覺得哥哥一句話都沒對自己說,小孩舉起手上的紙飛機,用力向大男孩丟去,在進入屋子裏麵之前大聲喊道:“哥哥!”

紙飛機直直的敲在了男孩頭上,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眼中的迷茫開始消散,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他猛然回頭,大聲叫喊:“快跑啊!”

可是入目之處已是漫天大火,這棟兩層獨立小樓已經被大火吞噬,不知何時已然夜晚,天空上繁星閃爍,濃煙將那輪明月都給掩蓋住了,遠處不停傳來警笛聲,似乎還有人在遠處呼喊著,男孩呆呆的看著那大火中的樓房,有些茫然,他聽見了哭喊,聽見了仿佛繞在耳梁上的哥哥二字,忽然,他麵露恐懼,在那大火之中似乎多出來兩個猩紅的點,猶若地獄中的惡魔睜開了雙眼,那紅點緩緩上移,好似惡魔站起身來,似乎宣告自己從地獄出來一般,一陣驚天般的怒吼響起,將世間所有聲音全部掩蓋。

西元曆596年,夜晚,天空上密密麻麻的星星遍布整片天空,隻是那眾多星星卻從不閃爍,一輪明月高懸天空,聯邦舊城區一棟破舊小樓,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男孩仰頭看著天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握住已然腐朽的鐵欄杆的不斷顫抖著的雙手顯示他不平靜的內心。

隨著時間流逝,男孩似是漸漸平複下來,原本沉重的呼吸聲也漸漸微不可聞,他抬頭仰望星空,注視著那輪散發柔和光亮的月亮,月光將男孩的模樣照耀得清晰可見,一頭平齊短發,一根根豎立著,沒有劉海擋住他那明亮的雙眼,幽黑的瞳孔中那輪明月閃爍發光,雖然半彎著腰,但仍舊可以看出他那修長的身體,隻是那斜側著的臉龐看上去略顯稚嫩。

男孩仰望著星空,忽然有些厭惡的低下了頭:“又是滿天明亮的星星!”他搖了搖頭,不再看著天空,低下頭,看見幾隻野貓在電線杆旁的垃圾桶內不停翻動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斷斷續續的畫麵,有大火,有叫聲,還有那猩紅的兩點。

似是有些煩躁,男孩猛然握緊拳頭用力敲在鐵欄杆上,震落一片鐵鏽,他低沉著頭,閉上眼睛,嘴唇一片發白,豆粒般大小的汗水順著他鼻梁落下,就在這時,一道不知什麼動物尖銳的叫聲突然響起,而後又很快沉寂下去,男孩身體微微一頓,緩緩抬起頭,一陣腳步聲忽然響起,有些突兀,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格不入,從黑暗的小巷裏不急不緩地走出一人,戴著一條黑色頭巾,露出頭巾的那一小簇黃色頭發似乎在大聲告訴別人我是不良少年,那人一雙小小的眼睛斜撇著小樓陽台上的男孩,麵不改色地沒有任何停頓的走向小巷另一頭,消失在黑暗中,男孩一直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人,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其背影,他才收回目光,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似是還想繼續睡覺一般,男孩轉過身向屋內走去,隻是那雙幽黑的眼睛警覺的迅速掃過四周,右手不自覺微微握緊,掌心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白色紙團。

一直到走進屋子裏麵,關上那扇發出吱呀聲響的門後,男孩才長舒了一口氣,他背靠在門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微型手電筒,用嘴叼住,然後緩緩打開那張白色紙團,不大的紙條上隻寫了一句話,“見到主考官!”。

看完後男孩右手一搓,又卷成一個小小紙團,取下叼著的手電筒後右手一丟,把那紙團吞下肚子,將微型手電筒收回口袋後,男孩透過門上的縫隙向四處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這才放下心,再次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一絲疲倦之色,走了幾步後一頭栽倒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麼:“一個月後的聯邦成立四十六周年慶典,目標是那十台B7型機甲。”

西元曆499年,原本紛爭一片的大陸,終於是停止了似乎永無止境的戰爭,。

西元曆522年,如今已然代替了石油,太陽能等能源的亞能首次被發現,其單一的亞能粒子內蘊含的超高強度能量使得亞能一經發現便立即被廣泛使用,一顆毫米大小的亞能粒子可以提供一輛車持續不斷行駛一天的能量。

西元曆550年,人型兵器戰鬥機甲問世,被稱為機甲始祖的R型機甲,納米護體裝甲,使得至少需要10mm的狙擊槍子彈才能在其身上留下一絲痕跡,擁有超過200公裏時速的奔跑速度,在短程距離內甚至能達到翻倍的時速。

若是在50年前這種新型戰鬥兵器問世的話,或許三方勢力的平衡便將打破吧,然而如今已然沒有大國小國之分,因為除了三大帝國之外,剩餘的十數個小國家聯合成了聯邦政府,占據大陸中央靠南邊,緊鄰大海,東西北三方分別和三大帝國接壤,原本在三大帝國看上去如同笑話的聯邦,在聯邦率先研製出人型機甲後,三方合計損失接近一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後,才猛然驚醒,而後付出慘痛代價艱難獲取這種人型兵器的情報,並陸陸續續仿製出機甲,但即便如此卻無人再敢觸碰南方那彈丸之地的聯邦政府。

西元曆585年,在聯邦西林區東臨市,發生了不明原因的火災,聽說當時火勢之大連天空都被炙烤地扭曲變形,聽說聯邦甚至動用了機甲來運輸水源才將大火控製住。

西元曆596年,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便是全聯邦的歡慶之日,隻是平和之下的暗流卻不斷攪動著。

“明明,還沒起來嗎?小慧,去叫叫你哥。”中年婦女的聲音帶著一絲疲倦。

“好類。”一陣木製樓梯被踩的呀呀作響,好似老樹歎息般的聲音過後,又是一陣輕快的少女銀鈴般的聲音:“哥,醒醒啦,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跑去和哪個女孩子約會去了?早就和你說了啦,咱家附近的那些胭脂俗粉哪裏配得上哥哥你啊,你可不能因為哪個狐狸精出賣色相給迷惑了。”聲音是銀鈴般的,隻是話卻有些粗鄙。

男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手推開幾乎已經貼在自己臉上的另外一張帶著幾顆麻子很是清秀的臉,隻是表情卻是和其相貌不符的狡黠。

“好呀,哥你手上還有香水味,昨天晚上是不是從陽台爬出去約會了?”被叫做小慧的女孩鼻子嗅了嗅把自己推開的那隻手,當即臉色大變,辮子一甩,擺出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男孩聽見小慧說出自己從陽台出去時,身體微微一顫,把手收回來,自己聞了聞,哪有什麼香水味,不過一些沾在手上的鐵鏽散發的鐵鏽味罷了,他臉色不變,問了句:“為什麼我不能從一樓出去而是從二樓陽台出去呢?”

“因為我離開你房間的時候在你房門上夾了白紙條,今天早上我進你房門的時候發現紙條還在,所以你肯定沒有從一樓走出去。”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孩說著一副天經地義的話語。

“我下次出門的時候記住了。”男孩有種算你狠的感覺,對著掛在牆上碎了一塊角的鏡子快速梳理了一下後,便拿起整齊掛在旁邊的黑色校服走出房門,衣服上的校徽東臨一中四個大字散發著幽幽光芒。

“哥,幹嘛要去衛生間換衣服,可以在房間裏嘛,小妹我還能幫你拿衣服啊。”女孩的聲音似是有些幽怨。

男孩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走到差不多十米長的走廊盡頭,踩著那似乎像是飽經風雨一樣的木製樓梯,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然而那扶梯上精致的花紋卻顯示這破爛的樓梯也有曾經輝煌過的日子。

男孩走下樓,看見的是一個穿著圍裙正在走來走去,忙碌地準備早餐的身影,看著那瘦弱的身板,男孩停下腳步,一時間有些愣神,雖然穿著有些土裏土氣,但是她那自然散發出的大度氣質卻不似普通的家庭主婦,看見其幾乎每根手指都紮著繃帶,男孩不自覺地握緊拳頭,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複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

婦人聽見樓梯發出往常一樣吱呀的聲音,卻發現聲音還沒過完就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扭頭看去,看見那修長的身影後,笑了笑,連額頭上的皺紋都少了些,但很快就又擺著一副嚴厲的模樣:“言明!說了多少次了?每天七點必須起床,還有一個月你就要參加入學考試,雖然我並不讚成你去軍區學院,但是身為母親,我尊重自己的兒子,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那麼你就得用全部的精力,盡最大的努力去實現自己的目標,明白了沒有!”

“知道了,媽。”言明有些無奈地說道,是啊,一個月後不僅是聯邦慶典,也是他要報考的第五軍區學院的入學考試,那是決定他命運的日子。

“知道了還不快點刷牙洗臉,準備吃早餐。”婦人板著一張臉。

“得令,母親大人。”言明身體一正,行了個軍禮,一板一眼地走下樓梯。

似是被逗樂了,婦人撲哧一笑,言明看見母親笑了,也笑了笑,他喜歡看母親笑了,隻是因為那件事,母親已經很少露出笑容了,看見言明又停著不動了,婦人立刻眼睛一瞪,言明便訕訕的回過頭。

“哥,聽說你要去開機甲啊,就是那電視上播過的十多米高的大鐵塊?我還沒真正見過機甲呢,電視上都好帥氣的樣子。”

“哥,記得拍照啊。”

“哥,要不你帶我去你學校唄,我們學校上的課都無聊死了,我想要親眼看看機甲長什麼樣,聽說電視裏的東西都是騙人的,說不定機甲就是一塊鐵疙瘩哩。”

“還有整整一個月我才能見到機甲,你到底想怎樣!”言明狠狠把家門關上,終於把那蚊子一樣嗡嗡作響的聲音隔絕開來,頓時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近兩百年來,大陸發展之迅速因為亞能的出現超過西元曆元年之前近兩千年的大混亂時代發展速度,那時著名的克爾伯寧大空戰據說當時兩大帝國為爭奪製空權集結了近千台戰鬥機,遮天蔽日的戰鬥機如同一梭梭離弦的飛箭,整整一天如同隕星一般,不斷墜落在地,壯觀而又震撼。

隻是當時決定了兩大帝國戰役走向的一場空戰在如今看來卻像個笑話,那些鋼鐵之鳥在如今的B型及以上附帶有空中噴射器的機甲麵前,脆弱的如同紙糊一般。

言明看著書本上記載的曆史,上麵還附帶著一張灰色照片,似乎是以此來顯示年代的古老吧,言明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畢竟那時就已經有了3D全息影像,怎麼可能還會用這種拍攝得模糊不清的照片。

照片中隻有兩人,一老一少的兩人對著照片之外的每個人都露出一成不變的笑臉,這是當時的空軍大隊隊長和他兒子的合影,他摸著才五歲的兒子的頭說等爸爸打完那些北方蠻子陪你去市裏麵新建設的遊樂園。

看著照片裏的父子二人,言明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男人的麵孔,但卻始終有些模糊,那是他的父親,他已經快要記不清長相了,雖然母親房間裏麵有全家的合影,但言明甚至沒有去看過一眼。

“但是那場著名的空中戰役,足足近千架戰機,十不存一,最後所能找到的那位空軍大隊隊長的隻有一塊帝國頒給他的勳章,連遺體都沒能找到,所以給他孩子的承諾也就沒法實現了。”曆史老師有些深沉的聲音打斷了言明的思緒,言明回過神來,自嘲一笑,也許那個男人早就死了吧。

言明是個孤兒,從小在聯邦西林區一家福利院長大,他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聽院長說是在福利院門口撿到還在哇哇大哭的他,想來應該是被遺棄的吧。

而在他六歲的時候,一場大火改變了他,也就是那場轟動整個西林區的大火,因為半個東臨市幾乎都被那場大火席卷,隻是最後有些細節他都遺忘了,比如說他一直深埋腦海的那雙猩紅兩點,再比如說他不過睡了一覺,醒來時看見的是三張非常陌生,之後卻陪伴了他近十年的麵孔,除了某人外。

爸爸在言明七歲時原本說要給他改名字,但是隨著男人的離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直到現在言明還記得那個早晨男人離開時的背影。

聽母親偶爾提起過,外公外婆似乎是聯邦某些大人物,但是父親卻隻是個很簡單的小人物,所以在那些老頑固看來,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簡直是一件仿佛罪大惡極的事情,甚至直接和母親斷絕關係,不相往來,雖然聯邦成立快五十年,作為大陸首個民主製的國家,但是那些帝國貴族思想依然難以避免地流傳了下來。

不過父親倒確實很厲害,聽說之前立下了大的軍功,自家住的大房子都是聯邦政府送的,但再好的房子也架不住年久失修,一切仿佛都隨著男人的離開而消失了,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後悔嫁給過這個男人呢?

原本她不必和自己娘家搞成一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原本她可以聽從父母親的安排,嫁給聯邦的高級將領,錦衣玉食過一輩子,而不是現在這樣做些手工製品和市政府對軍人家屬的補貼度日。

不過多虧言明在校成績優異,不光學費全免,還能拿獎學金補貼家用,所有人都認為他一定可以進入軍區學院的大門,而見結果的時候也就是一個月後的那場入學考試。

如果就這樣順利的話,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如果沒碰到那個人的話。

還是一張照片,那個藏身在破爛的黑色長袍下麵看不清長相的人給了他這張照片,明明身處鬧市,卻能在巷子裏竄出來這麼個人,如果不是大白天恐怕言明一腳就踹過去了,那隻刻有毒蛇紋身的手有些機械地遞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男人正站在支架上,向一台不知型號的機甲的駕駛艙內走進去……

有些機甲即使型號對於國家來說都是機密,更不用說光明正大的拍出照片供人參觀,但是讓言明注意的不是機甲,而是那個人,那個男人,那個讓母親天天晚上看著相片發呆總會想到的男人。

之後那個黑袍人便再次隱沒在巷子的黑暗深處,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好像隻是為了給他一張照片罷了。

收到照片後,言明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和母親說這件事,直到最近,也就是差不多半個月前,那些讓市區警衛頭疼不已的暴走族不知怎麼的找上了他,並告訴他一件事。

如果還想知道更多的有關他父親的情報,就需要他在一個月後的考試中見到主考官。

有時候明明都快淡忘掉一個人,甚至內心深處對那人都有些恨意,但是真正得知了那人的消息,言明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雖然內心非常猶豫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那群人並沒有說明他們想要做什麼,但是如果說像西林區東臨市這種偏偏角角的地方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那就是和往年聯邦慶典不同的是那十台B型機甲,所以那些人十有八九打的就是那十台機甲的主意了。

言明不知道一台機甲的價值是多少,但他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如果暴露了的話應該會被當做叛國處理吧。

叛國啊,言明嘴角抽了抽,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在冒冷汗。

言明扭頭看向窗外,鳥語花香,又是一年春轉入夏之際。

一個月說長不長,時間總是那樣在人們指間悄悄流逝。然而除了那張紙條竟然再沒有任何消息傳遞給言明,甚至原本天天晚上開著改裝後的摩托在馬路上肆意奔吼著的暴走族也不見了蹤影,這倒讓市裏的警衛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這群不務正業的家夥也難能可貴的有國家榮譽感?

入院考試在聯邦慶典的前一天,聽說是特意如此安排的,考好的人可以好好享受聯邦慶典的歡慶,之後的兩個月隻需要好好準備收拾行李然後出發就行了,沒考好的人也可以好好享受慶典,作為兩個月唯一一次的放鬆機會,然後好好準備升學考試吧。

聽說每年例考都換著方式變著法子,一個小時考完,十分鍾就能劃分出合格與不合格,上次例考在考試途中監考官就會到處查看,直接宣布考生的不合格,到最後隻有寥寥數人考完全程。

所以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直到言明此時坐在不大的教室,麵對著一張潔白如雪的桌子時,終於知道什麼叫奇葩的入學考試了,沒有試卷,沒有問題,有種麵試入職的感覺,但是連最基本的理論基礎都不考嗎,可以考完之後再麵試啊,但什麼都沒有。

和他同樣坐著的還有十個人左右,每人都相隔一小段距離,還有一些空著的桌子,那是隨著坐在教室前方哈欠連天的監考官點名出去的人空下的位置,每年東臨市絕大部分頂尖的學生都會被直轄區的第五軍區學院招收進去,而想要報名參加還需要院校有限的幾個推薦名額,所以這次考試總共加起來差不多隻有三十個人。

而到現在為止出去的人還沒有一個回來的,應該都是不合格吧,畢竟上一屆總共加起來才通過幾個人?

畢竟能夠開動機甲這種大家夥,對於軍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榮譽,而成為一名軍人本身也是一種榮譽,因為聯邦就是個巨大的軍事國家。

“下一個,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