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絕言從宴會大廳裏走出來就後悔了,他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他想要離開徐家大院,但宴會規定至少要十點才能離開。
而他抬了抬手,眼睛淡淡的瞟了一眼手腕上的那塊白金手表,現在才剛九點,離宴會允許離開的時間還差了那麼一小時。
他隻能無聊的隨便逛逛,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花園裏,他走進亭子裏,靠著柱子就坐在長石椅上,摸索著口袋,似乎在拿著什麼東西。
今晚的月亮很圓,在古代許多關於月亮的詩,都是傷感的。
今夜月兒圓,誰為情癡魁。
慕容絕言把口袋裏的煙和打火機拿了出來,從煙盒裏拿了一支煙出來,用打火機點燃了它。他吐出一圈一圈的煙環,散發在空氣裏。
慕容絕言望著明明滅滅的微光,再次被悲傷迷蒙了眼。
想起剛才的事,他的心又刺痛刺痛的。
我那麼喜歡諾熙啊,為什麼她連一個笑容都不能給我,,一個廉價的笑容,都不曾給我,而那些展現在別人麵前的笑顏,都不是供我欣賞的。
慕容絕言眼裏又多了幾分悲傷,又向天空吐出了一圈煙環。
恰巧路過此地的徐文菀被黑夜中的火光給吸引住,距離太遠,看不清對方的容顏,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漸漸的靠近亭子。
徐文菀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在宴會大廳裏吃著美食跳著舞蹈,所以這花園裏隻有兩個人。
高跟鞋的響聲纏繞在隻有兩個人的花園裏,顯得十分的幽靜。
慕容絕言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清脆的響聲,轉頭朝那聲源望去,看到了來者——徐文菀。
徐文菀也看清了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裏的慕容絕言。
兩個人的目光交集在一起,目光裏都包含了不解和錯愕。
過了一會兒,徐文菀才不好意思的挪開目光,微微低下了頭,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剛想轉身離開,可是現在花園裏隻有他和她兩個人,這可是好時機,何樂而不為?
但她微微靠近他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她完完全全能感覺得到,心裏開始打氣了退堂鼓。
“慕總,你怎麼在這裏啊?”徐文菀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對慕容絕言笑著說。
慕容絕言隻是瞟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看著黑夜中那輪純明的月,吐了口煙。
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他帶著幾分憂傷,黑色的頭發在月光的照耀下變成了銀色,宛如從天而降的天使,歎世人幾度涼的公子。
徐文菀無意間看到這樣帶著幾分憂傷的慕容絕言,不禁心疼了起來,她想抱抱他,安慰他,可是卻又怕他離開這裏,去別處。
沉默了許久,慕容絕言動了動嘴唇,問著徐文菀說:“徐小姐,我想問一個問題。”
“好,你問。”徐文菀不假思索的就接過了慕容絕言的話。
慕容絕言把燃盡的煙丟掉煙灰缸裏,才說:“如果有一個女孩,對牽著她是女摟著她腰的男人不作反抗,是不是那個女孩喜歡上他了。”
徐文菀知道她指的是諾熙,因為剛才她也瞧見了諾熙和喬穆森十分的親密無間。
“這有兩種喜歡,”徐文菀給慕容絕言分析著,“第一種喜歡是朋友間的,第二種喜歡是情侶間的。許多喜歡都是第二種,我猜慕總所說的她,應該算是第二種喜歡。”
“是嘛。”慕容絕言低下頭,露出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