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聞東山村打死了一隻野嗷,便想著那野嗷肉是何等稀奇的野獸。平日裏富貴樓收得那些常見的野物,一隻野雉也能賣上五十個錢,如今這稀有的野嗷,也不用全部賣給富貴樓,就割下一塊野雉大小的肉來,少說能換得幾十輛的銀子。
丁三全的大兒子這樣想著,就覺得這事可行。尤其是再見到被推下斷崖下,那隻如同房屋一樣大的野嗷時。他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從那野嗷的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為了割下那野嗷的肉,他將家裏人叫到一起,好好的商量了一番,讓自家的老爹丁三全去將看守野嗷的村民引開,他則帶上老娘和姥姥和姥爺,繞開剩下的人去割那野嗷的肉。
這一切本來都計劃的很好,肉也如願的割了下來,若是當時他們就走,未必有人會發現,可惜這人就是太貪婪,割了一塊見無人發現,居然又下手割了起來,卻不想剛割到一半,他們就人給發現了。
這還得了,先不說這野嗷不屬於他們東山村,就說之前村裏的裏長可是千叮萬囑的跟他們說,這野嗷的事可是關乎村子以後興旺的大事,讓他們千萬要防範好,野獸偷襲。
野獸沒抓住,倒是把裏長家的大哥給抓個現行,看著眼前這個大聲叫囂著,“你都給我讓開,反正這肉我就是割了,今天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拿我沒辦法。”的丁丁三全,他們隻能讓人快去尋裏長來。
丁四全看著丁三全幾人手上拿著的那帶血的尖刀,又看了看他們身後背著的框子裏放著的野嗷肉,整個心都像被人擰著般的難受。
邵少爺已經讓四叔丁宏去縣衙上報了,沒準一會兒人就到,他這舔著臉子,放下麵子裏子的到邵家的少爺跟前,剛剛求得的進獻功勞,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要被他這個不爭氣的大哥給毀了。
“把他們都壓到族堂去。”丁四全當機立斷的喊道,今日這事他若是處理不好,不要說他在村裏的威名會毀於一旦,怕是這事要是捅了出去,不但進獻功勞的事會成不了,他大哥一家很有可能連命都沒得活。
“丁四全,我可是你親大哥。不過是割了塊野嗷肉,你至於壓我們一家都去族堂嗎?”丁三全對於丁四全要壓他們進族堂,這一下可真得是慌了神了。
進了族堂,就以為著要動用族規。而且不是什麼大錯誤一般都不會將人帶到族堂裏,至今為止隻有要將其逐出族裏,逐出村子的人才會進族堂。
“你還有臉說,你當這野嗷是你家的肉不成,想割一塊就割一塊。”丁四全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有一個這麼糊塗的大哥,這麼些年來沒少給他找各種麻煩,他都替他大哥解決了。
畢竟爹娘死得早,剩下他們倆兄弟二人,不管怎麼樣也要幫襯著一些,可是這人就是刺藤子,無論你怎麼去修剪,他依然不改原地的照樣長出來紮人。
若是今天不連根將刺藤子拔起,他有預感這個人將禍害死整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