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璿璣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張布滿潮紅的娃娃臉。
那是一張屬於男人的臉,卻美得讓人窒息。她不是沒有見識過優等男人,但是眼前這樣的極品無論是長相還是氣息都戳中了她的萌點。花美男啊,那可真是她的菜。
白淨的娃娃臉。鼻梁高挺,卻不像是西方人那般的碩大,精致玲瓏。
眉毛不濃,但無論是顏色還是形狀都恰到好處。
嫣紅的嘴唇,薄厚適中,既不豐滿的讓人膩味,也不薄的讓人覺著薄情,那誘人的色彩,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最吸引她的是那雙瀲灩蒸騰著水汽的桃花眼,很大,輪廓深邃,黑白分明,森黑的眼瞳很大,像是嬰兒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每忽閃一下都讓她的心跟著顫動一下。
此時,擁有這樣一張臉的花美男正如同餓極了的狼撲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卻十分生澀,不得其門而入。紅豔欲滴的嘴唇微張發出低低的如同受了委屈的貓兒一般的哼鳴聲,讓她耳根發癢。
淡淡的酒香混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清新味道竄入她的鼻腔如同燎原的烈火,燒得她眼睛瞬間暗了下來。
這種時候都可以忍,她還是不是女人了。
穆璿璣毫不猶豫地翻了個身,把人壓倒在了身下,然後,她聽到身下的人吃痛的哼了一聲,眼角都被她壓出來發紅了,那雙瀲灩的眼眸更加的迷蒙委屈。
穆璿璣沒有心情去看美男如何,她看著那隻壓在男人光潔白皙的肩膀上的手,嘴角抽了抽。那是一隻黑胖的手,如果不是大小限製在那兒,她都要以為那是一隻男人的手了。
無論是觸覺上,還是視覺上都昭示著那隻手是她的。
妹的!穆璿璣垂頭看了看自己臉以外的部分,又像是見鬼一般打量了一下四周,靠近炕的桌子上放著一隻小小的紅燭,光線昏暗看不清楚四周,昏黃的光線打在窗戶上,顯現出窗玻璃上的雙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遲鈍地意識到一切都不對頭。果然男色誤人。
身下的男人哼唧著蹭來蹭去,非要把人蹭出火兒。穆璿璣沒有心情去思淫欲,費勁兒地把又粗又黑的象腿挪了挪,免得壓壞了人,心卻像是浸在冰水裏一般冷靜下來,她想起來了。
作為一個從小被帶著四處“考古”的人,她可以斷定自己是借屍還魂了。她可不是什麼不信鬼神的家夥,見得多了,什麼事兒是不可能發生的?就算是看一幅畫看死了也不值得奇怪。
摔!不奇怪個鬼啊,粽子僵屍神馬的不算毛,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但那畫兒就算是《迪奧的世界》,也不能看了即刻死好吧!
穆璿璣無力吐糟。這特麼的都什麼事兒啊,該死的破畫,她還以為淘到寶貝了。
現在想想,那畫上畫的是什麼來著?穆璿璣的思維有些發散……
亮白色的天空,孤零零的墨色小山,半山腰一小瀑布直衝而下,彙入其下的潭水,濺起無數水花。山下是一座石質小樓,小樓旁是一顆枝葉繁茂樹冠如蓋的似桃兒非桃兒的大樹。樹旁一片墨色的田地,田地前麵有一汪小泉……
穆璿璣想得出神,越是回憶,越是記憶清晰,甚至,每一絲細節她都能夠回憶起來。
忽然,她感到有什麼不對,那男人的觸感不見了,撩撥人的聲音也不見了。
她的眼眸對上焦距,眨巴了兩下,睫毛煽動之間,麵無表情地舉起手,朝天空豎起中指。
“我太陽你個賊老天!”深呼吸了一下,穆璿璣猛然爆了句粗口,覺著胸口的悶氣吐出了一些。“你特麼吃飽了撐的,玩我是吧!”
如果是別人忽然到了畫中世界,或許會激動地拍大腿然後發表一下如同獲獎感言一般的感歎——耶,人家中大獎了,有空間了,感謝穿越大神,感謝老天爺,感謝……之類的。
可惜,穆璿璣從來都沒看過空間文甚至連網絡都沒必要就不接觸,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被一幅畫涮了。然而,穆璿璣畢竟活了三十歲,經曆的事情多了,遇到大事可沒有自亂陣腳之說。她那睚眥必報的性格,這次是紮紮實實地把那鬼畫惦記在心裏去了。
媽蛋,早晚撕了。
發泄般踹了腳大樹,一片樹葉沒有踹掉。
穆璿璣差點兒抻著腿,猛然想到她已經換了個軀體了,心中不爽更甚。
拿樹沒有辦法,穆璿璣踹掉了腳上的鞋,走到小泉邊上就想要把黑胖胖的腳伸進去,準備汙染一下泉水。不過,在那之前,她看到了泉水之中屬於這身體的倒影。
“我擦!”穆璿璣再次朝著明媚白亮的天空豎了個中指,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這張臉特麼的……穆璿璣收回了下意識地想要摸臉的手,她一點兒都不想要摸到肥膩膩的觸感。
------題外話------
開新文了,其實,我一點勁頭都木有。求包養。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女主有點兒暴躁,剛穿越沒有辦法,以後就好了,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