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祺從家裏跑出來已經三天了,出來時走的太匆忙,身上快沒錢吃飯了,所以楊祺不得不回去,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家裏的發生的事太驚恐,太詭異了。他害怕回家。除了當年父母去世時的驚慌無助外,就屬這次對他刺激最大了。
此時的他正坐在大路旁的石凳上,拿著剛買的娃哈哈礦泉水晃來晃去,好像多好玩似的。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就是坐在這裏一整天,也比回家好玩。
楊祺可以說是個孤兒,十歲那年,父母出車禍離他而去,家裏也沒啥親人,父母留下在杭州餘杭郊區的一棟三層樓房,加上當年的賠償,不愁吃喝,也隻是不愁而已,但是缺乏管教的小孩的成長可想而知,除了自己喜歡的電子計算機方麵的知識懂得比較多外,其餘的懂得不多,性格多多少少有點孤僻,也沒多少朋友。今年都25了,在軟件園找了一份編程工作幹了三年,不滿碼農的苦逼生活,三個月前炒了老板魷魚,自今待業中。
三天前,楊祺在家裏後院擺弄他自己種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時候,讓他看到那驚恐的一幕,家裏養的那隻大花貓,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無緣由的消失了。大白天的,一個活生生的生物消失,這讓他立刻想到一個傳說中的生物----鬼。所以,他二話不說,就往外跑,家裏鬧鬼了,不敢呆了。生怕多呆一會自己都會消失。
三天時間,經過他反複思考,覺得這事有點坑,世上哪有鬼啊,越想越覺的事情荒謬,畢竟一個想法想的多了,不信也信了,所以最後成功把自己催眠了:嗯,那隻是自己看錯了。
此時楊祺坐在石凳上,不禁自嘲,自己可真是神經質了,一點小事竟把自己嚇得躲了三天,不過也不錯,俗話說,有得必有失,雖然嚇得自己掉了一大把頭發,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但是,嘿嘿,發財了。楊祺心裏得意的想著。發呆的目光也由礦泉水瓶移到了手腕上那逼格高貴的貌似勞力士手表上。
昨天早上,剛從一網咖出來時,路邊撿到的。手表一看就高端大氣,玻璃麵閃閃發光,做工精細,以他沒見過世麵的眼光看來,絕對的高級貨,當然,手表方麵的高級貨,他就隻知道勞力士了。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一隻勞力士手表。
沉思中的楊祺,被一聲微弱又急促的喘氣聲驚醒了,四下張望,除了夕陽下自己的背影拉的老長外,就隻有身後的小竹林颯颯的吹動聲,哪還有什麼聲音。
看來是自己聽錯了,放下心來的楊祺,正準備摘下手表好好端詳一把,又聽到了那微弱的喘氣聲,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這次絕不會聽錯,裏麵真的有人,難道在竹林裏麵?
不放心的楊祺,順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越往裏走,越心驚,心驚的不是別的,而是他的聽力。走了幾百米了,聲音還在,但並不在自己跟前,仿佛還有老遠。
這讓他想起兩年前那次他的聽力忽然變得超級牛逼的事情,那次正在家吃飯的他,就聽到鄰居張奶奶心脹病突發倒地的聲音,明明隔得好遠,還隔了幾道牆,怎麼能聽到呢?可是那次就是聽到了,並且聽到了老奶奶急促的心跳聲,他知道張奶奶以前心髒不好,所以立馬打了120,救了張奶奶一命。事後那種感覺再也沒有了,這次又有了。
說起來,楊祺一直認為他自己有一個大秘密,隻是他自己不知道具體情況。那一年,高三剛畢業,在家呆的無聊的楊祺,決定爬山去,選了半天,決定還是征服離家不遠的那坐特別的土山,說它特別,是因為,在南方這種是個山都是覆滿植被的環境下,突然出來一個啥也不長的土山,能不特別麼。
別人都說,那座山被詛咒了,不詳。沒人敢去爬。
但楊祺,不這麼認為,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座光禿禿的山了,沒蚊子不說,每次爬上去都有一種征服它的感覺,並且他感覺特別親切,而且爬起來也不累。不論他爬的多快,都不會那種氣喘呼呼累的跟死狗一樣的情況出現。
那次爬上去時,坐在山頂吹風的楊祺,突然發現屁股旁長了一個小草芽。隻有牙簽大小,要不是四周光禿禿的什麼也不長,根本不可能發現。
這很驚奇,幾百年不長草的土山,竟然長了一顆小草芽。
當他伸手小心的去碰觸小草芽時,小草芽竟然很人性化的向他扭了扭頭,然後在他驚奇的目光下消失了,這讓他一度以為他出現了幻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去爬過那座山。
兩年前的那件救人事件,讓他懷疑,他有了一些特別的本事,也許跟那顆小草芽有關,但事後的消失讓他一度打消了那瘋狂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