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風輕拂海麵,層層浪花在海麵上歡快的奔湧,“嘩嘩”的聲音如一曲醉人的樂曲。
“吰”,深遠宏大的鍾聲響徹整座天陽山,青霞門所有弟子及長老聚集於練武場。
“咳咳。”青霞真人清了清嗓子,而後洪亮中略帶滄桑的聲音傳播開來,“前幾日,龜丞相前來,告知我東海大會的事情,今次召集大家來此,就是為了此事。東海大會,又叫做東海成人禮大會,實則是小輩間的切磋,你們要是想去東海,那麼可要拿出本事來,自己獲取資格,一共我就帶五名弟子哦。”青霞真人捋著胡須,看著門下三千弟子不住的點頭,這些弟子可都是年輕俊傑,看著神采飛揚的他們,自己都仿佛年輕了起來。
畢長老向前邁了一步,喝道:“這次選拔共五名弟子,其中一位已經確定,所以說,還剩下四名弟子。”
“咦,這怎麼還沒比試就確定了一個,怎麼回事?”周度穿著破爛,寒酸到了極點。
一個胖乎乎的弟子小眼睛一瞥周度,道:“那個確定的當然是咱們大師兄,這還用說嗎,往年,哪次大師兄不去?”
一凡站在王晨的身後,大眼睛撲閃撲閃,扯了扯王晨的衣袖,道:“大師兄,東海好玩嗎?”小家夥很好奇,開始打聽。
王晨白衣勝雪,長劍背負身後,看著眼前的一凡,道:“我覺得,你要是去了東海,這次東海大會一定很熱鬧。”他嘴角噙著微笑,意味深長。
一凡眼睛明顯一亮,道:“那就是說東海龍宮好玩的東西很多嘍,這大白不在,都沒人帶我出去玩,要不,你跟大師公說說,讓我也去吧。”
王晨撇了撇嘴,道:“據我所知,你已經被確定下來了,不過,我覺得你去了對東海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一凡騰地跳了起來,很是興奮,“大師兄,你說的是真的,我也可以去東海玩。”
畢長老眼光掠過練武場上的三千弟子,道:“其餘四位弟子的人選有四人,分別為大弟子王晨,紫軒閣千沐雪,樂賦和言愚,他們四位擺擂,隻要擊敗他們,並守住擂台三天,你們就能隨掌門進入東海。”
周度倆眼一瞪,很是不滿,道:“這畢長老也忒黑了吧,大師兄王晨,實力超絕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千沐雪,號稱千百年來,天陽山絕無僅有的劍訣天才,就連王晨對其劍訣的天賦都自歎不如,閉關之前,實力已經位居前列,更何況是現在。樂賦是二師公曠修一脈的傑出弟子,天音閣中對聲樂之道最具天賦的弟子,常年在二長老身邊做琴童,雖說從來不曾顯露實力,但是天音閣法訣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倒是這個言愚,我還真不曾了解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連我言師兄都不知道,切。”旁邊一弟子,長得很是富貴,顯得很是雍容,嘴角有一綹小胡子,一雙小眼睛閃爍光芒,身穿道袍,此時正一臉鄙視的斜睨著周度。
周度很是不服氣,瞪了那胖子一眼,道:“黃胖子,你倒是說說,我還真不知道你那個言師兄的厲害。”
黃胖子用他那胖乎乎的手捋了一下他那一綹胡子,眼神中充滿了崇拜之色,道:“言師兄,是我天機閣門下最具演算天賦的弟子,司馬師公曾多次親自教導。言師兄自己也曾多次演算不可知的秘密,更有幾次,遭遇雷劫,我言師兄憑借他那出神入化的化雷法,連個皮都沒傷著。先不說他那料敵先機的手段,就是單憑他那造詣極高的化雷法,同輩弟子中能擊敗他的絕不超過五指之數。”黃胖子手舞足蹈,吐沫星子直飛,好像在吹噓的不是言愚,而是他自己。
青葉在其身旁,驚訝道:“難道他就是那個預言天下將亂,而後雷霆之中突顯雷池的天機閣弟子,他不是重傷垂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青葉師姐有所不知,師兄那次重傷之後,閉關潛修化雷法,後來幾位師公外出,天機閣主、也就五師公司馬季主帶回一隻雷獸,言師兄便借那雷獸的寶骨,化盡了體內殘餘的雷霆之力,而且化雷法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今剛剛出關,實力遠勝從前。”黃胖子很是得意,滿臉的表情都是在嘚瑟。
畢長老一甩衣袖,“轟隆隆”的一陣巨響,練武場上平地而起四個擂台。
王晨一襲白衣勝雪,濃密的黑發隨風飄揚,好不意氣風發。他背負寶劍,一個縱身,躍至一座擂台之上,負手而立,瀟灑非凡,引得眾多女弟子一陣瘋叫。
千沐雪長發飄飄,黑寶石般的眼睛很是清澈,偶爾眼睛一眯,彎成了月牙,露出狡黠的神色。她一身青衣,腳踏飛劍而來,玉足輕點劍身,如蜻蜓點水一般。在空中優雅的一個翻身,輕盈的落在擂台上。她雖年紀小,但是氣場十足,竟然沒人敢質疑這個女孩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