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錦程這才幡然醒悟,眼眶微紅,喉頭幹澀,直接幾個大步上前,聲音沙啞的喊了一聲,“爸……”
聽見童錦程的聲音,童海成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住了,側頭看過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童錦程時,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老淚縱橫的望著他。
童海成薄唇微微抖動了一下,才顫抖著聲音說道:“錦程,你是錦程……對嗎?”
太久不見,他記得童錦程的樣子,隻是現在他和幾年前他有了太大的變化,他也不太敢相信。
其實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他能在監獄外麵再見到自己的兒子。
童錦程二話不說,一個大步上前,直接擁抱住了童海成,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紅著眼,緊緊抱著他,開始哽咽了起來。
“爸,我做到了,我說過,再見到你,就是我來接你回家了。”
童海成也緊緊抱住了童錦程,好一會兒,他才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布滿滄桑臉上的淚,推開了一點,嘴裏念叨著:“錦程,讓爸好好看看你。”
童錦程退開了些,童海成兩眼淚汪汪的望著他,上下打量著他,連連點了點頭,道:“好!好,我兒長的這麼英俊高大,真好!”
“爸……”
“錦程呀,這些年來,你肯定受了不少苦吧,都是爸爸對不起你,還有對不起你媽媽……”童海成說著說著,就捂著臉,哭了起來。
還記得幾年前,童錦程來看他,臉色蒼白的跟一張紙一樣,來到探監室,看見了他,每一句話都不說,就是看著他哭,最後到走的時候,他才低聲說了一句,“爸,媽她走了。”
自那一次之後,每一次見童錦程,都覺得他變了,生活讓他變得不得不堅強,不得不冷漠起來。
那時候童海成最擔心就是他,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要怎麼扛得住這麼大的壓力。
可到今天,童錦程不僅扛過去,還成長的很好,讓童海成欣慰的同時,也覺得無比的內疚。
“爸,別說這些,這些都已經過去,以後我們父子倆好好生活才最很重要!”
童海成點了點頭,道:“對對對,錦程說的一點都沒錯,那些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
就在兩父子沉寂在喜悅的情緒中,楊深深手裏拿著一件深灰色的外套走過來,衝童錦程說道:“錦程,現在天氣寒冷,爸身上穿得少,你趕緊把這件外套給爸穿上,小心著涼了。”
童錦程轉身,拿過楊深深手上的外套,一邊說道:“對,我差點都忘了。”將衣服抖了抖,給童海成披上外套,“爸,你先將就著穿,這是我的衣服,等下我們就去買新的。”
童海成應了一聲“好。”就將目光看向楊深深,問道:“錦程,這位小姐是?”
童錦程這才想起來,大學時期他沒有想童海成提起過楊深深,這一年回來A市,也沒來看過他,自然也來不及說。
童錦程牽住了楊深深的手,將她拉過來身旁一些,才笑著介紹道:“爸,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楊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