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聿拿著黑色簽字筆寫字的手頓住了,抬起頭,漆黑的眼眸深幽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海,嘴角勾起微乎極微的弧度,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你猜。”
“猜你個鬼!你的心思誰能猜的中,就是沈爺爺都不定能猜透你的心思,你這心思深重的家夥!”方遠航幽怨地說道。
沈白聿勾唇邪肆一笑,合上麵前的本子,將筆蓋合上,站起身,丟下一句,“那你就回去慢慢揣測吧,我現在回宿舍洗澡睡覺。”
說完,他連頭都沒有回,直接離開了學生會的辦公室。
方遠航站在原地,看著他悠然遠去的背影,一臉不可置信,“why?”
就什麼都不說,連他好奇心都不滿足,就這樣走了?
方遠航好像仰頭大罵一句,沈白聿你這缺德貨!
木景程在一旁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航哥你就別鬱悶了,畢竟會長心思不你一個猜不透,所以不用覺得丟人。”
方遠航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斜眼瞥了一下木景程,問了一句,“景程,你說白聿到底為什麼弄那個小學妹進學生會?是不是真的動心了?”
這要是擺在以前,那個女生敢碰一下沈白聿衣角,不死也重傷。
可這一次,林可欣可是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親了他呀,非但沒傷她半根汗毛,還破例招她進學生會,到底是動心了?還是氣得精神失常了?
木景程聳了聳肩,一臉‘你別問我’的表情,他隨口回了方遠航一句,“誰知道,不過我倒覺得會長弄那個女生進學生會,隻是為了報複起來更加方便而已。”
這麼一說,方遠航立即覺得有點,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也認為這個可能性最大,可伶的小學妹呀,竟然被沈白聿這陰險至極的家夥給盯上了。”
第二天一早。
林可欣從昨晚躺在床上就開始輾轉反側,完全睡不著,一想到明天要去學生會報道,她就完全沒了睡意。
天微亮之際,她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又被噩夢給驚醒了,明明是深秋了,她卻滿頭大汗的坐起來。
驚魂未定的坐起來好片刻,她才反應過來,她剛才是在做噩夢了。
林可欣抓狂的扒拉了一下自己淩亂的秀發,低聲喊道:“我靠,要瘋了,要瘋了……”
她竟然做夢,夢見她變成了一個可憐兮兮的女傭,被沈白聿等一群人指使著,不停不歇擦地拖地板,而且他還一直跟在身後,用他那讓人聽了都覺得害怕的嗓音在督促她幹活。
林可欣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她這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這就是一種預兆,預兆她進去學生會,就會過上這種被奴隸的生活。
此時,她終於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一句楊深深和童錦程,要不是這兩人,她昨天至於氣昏了頭,然後招惹上沈白聿這隻大妖孽嗎!
可現在後悔莫及也沒用,她再不情不願,也不得不爬起來洗漱,然後去學生會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