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種能力:社交能力
社交能力是成大事者成就大事的鋪路石。社會能力的強弱,已成為人們判斷未來成功者的主要標準。對每一個胸懷大誌的青年來說,它就是那根“點石成金”的手指,那個談到桌上最有力的砝碼,那條通向成功頂峰的捷徑。
*借助“東風”成大事
成大事者從平凡走向卓越,絕不僅僅依靠單槍匹馬單打獨鬥。他們往往能利用各種條件與力量來幫助自己成就大業。他們經常用的方法就是巧借“東風”利用其他成功者的力量為自己打出一片新天地來。這不僅僅是謀略,也是一種成功經驗的智慧產物。
上天運用智慧的力量,創造了人類,創造了萬物,這是天地宇宙的的奇觀;人類運用自己智慧的神力,改造人類,改造萬物,改造自然,這也是天地宇宙的奇觀;上天把智慧賦予人類,使人類充分運用智慧來完善人生,光輝人生,這些都是智慧的奇觀。
公元617年5月,一直處在韜光養晦中的隋朝太原留守李淵,見時機成熟,毅然起兵反隋。
當時東、西突厥再度強盛,太原又地處突厥騎兵經常出沒騷擾的地方,為解除後顧之憂,李淵親自用十分卑恭的口氣給突厥寫信求和,又以厚禮相贈,希望得到援助。突厥始畢可汗卻回答說,李淵必須自立為天子,突厥才會派兵援助。
李淵的部下早有擁立其成為皇帝之意,這時一見連強大的突厥也希望李淵成為天子,不由得更是歡呼雀躍,紛紛勸諫表忠。李淵當然也做稱帝的美夢。但此時,他卻異常冷靜,考慮得深遠。
根據當時的局勢來看,全國農民起義風起雲湧,他們大多打著明確的推翻隋王朝的政治旗幟,使飽受隋煬帝橫征暴斂的窮困百姓趨之若鶩,農民軍聲勢迅速壯大,李淵當然也想取代隋煬帝,但他考慮自己還不是農民起義軍,因為他所要依靠的對象主要是新興的貴族、官僚和豪強勢力。這股勢力中的人與農民不一樣,他們具有濃厚的“忠君”意識,他們隻反對某一個皇帝,隻想用一個“明主賢君”去代替當朝的“暴君昏君”而已,絕不容許有人推翻整個政治製度。目睹當今隋王朝行將沒落,中央集權名存實亡,而地方貴族、官吏則擁兵自重,具有很大實力,這些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武裝力量,而且其武器裝備與軍事素養也與正規軍家相差無幾,如果這些力量能聚集在一起,便能左右整個國家的局勢。
再者,從隋煬帝前不久鎮壓楊玄感反兵之迅速、果斷和殘忍來看,楊廣對於貴族階層的叛亂更為深惡痛絕,隋朝雖行將就木,但它畢竟是一國之政權所在,如果隋煬帝集中力量來剿滅李淵,那麼此時此刻恐怕有十個李淵也是難逃滅頂之滅……
所以權衡利弊之後,李淵作出了令他的部下大吃一驚的決定:自己不會自立為王,反而打出了“尊隋”的旗號,尊隋煬帝為太上皇,立留守關中的楊廣之孫代王楊侑為新皇帝,並移檄郡縣,改變旗幟。這樣,在突厥方麵看來,李淵聲勢浩大,馬上便要自立,自己的建議已被采納,也就不再隨意侵擾,並有條件地給予支持。隋政權當然也不會看不到李淵的野心,但卻稍能放心,好歹他還是打著尊隋的旗號啊!現在明目張膽要推翻隋朝政權的農民軍比比皆是,這些都無力對付,哪還能能力去攻李淵?因此,除了作一些少量的防禦布置外,一時從未對李淵發起過主動的攻擊圍剿,李淵便乘機有計劃、有步驟地發展壯大起來。
更重要的是,李淵的尊隋旗幟迎合了“忠君”思想濃厚的貴族士大夫階層。而且李淵新立代王楊侑為帝,在這批人看來,朝廷官僚便有一次大換班的過程,對他們來說,則是一次難得的升官發財的機會。誰先加入李淵部隊,誰便會搶到更好更多的先機。於是貴族士大夫們都帶著精兵良將爭先恐後地投入李淵軍中,大大增強了他的軍事實力。
當然,李淵“尊隋”畢竟是個權宜之計,他隻把隋朝當作一棵正在快速腐朽過程中的大樹。當自己剛剛破土、尚處幼苗之時,機敏地把苗根一下紮在這棵大樹之上,飽吸樹中水份養料,又借大樹遮風擋雨,甚至讓大樹誤認為這棵小苗乃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加以悉心保護,李淵從而獲得迅速壯大的有利條件。而等到時過境遷,李淵便一腳蹬開隋朝這截爛木頭,建立唐王朝,這樣一來便順理成章的贏得了民眾之心,立下了數百年的基業。
順著東風好行船,借棵大樹暫寄身,李淵的成功與他的深思熟慮確實息息相關。
數千年的人類曆史文化,是人類祖先運用智慧的產物;未來無窮年度的曆史文化,要靠我們後輩運用他們的智慧去開創。我們不能以“完成自我”而滿足,而應以完成人類完成天地為目的。神奇的智慧,可以經綸宇宙,經綸天下,經綸國家。智者善於使用它,就能無所不成,使人生光芒萬丈,與天地同存;愚者不善於使用它,從而一事無成,使人生暗然無光,而與草木同朽。所以說:“我們最穩當的保證人,是我們自己心中的智慧。”
再來看看薑太公,這位輔佐周朝成就不朽功業的老丞相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同享天下利益的人得天下,私奪天下利益的人失去天下。”又說:“與人同病相救,同情相成,同惡相助,同好相趨。所以沒有用兵而能取勝,沒有衝鋒而能進攻,沒有戰壕而能防守;不想獲得民心的人,卻能獲得民心,不想取得利益的人,卻能得到利益。”
人們往往會喜愛那些與人友善的人。尊重別人的人,人們也始終尊重他。所以說愛人也就是愛己,利人就是利己,助人就是助己,成就他人就是成就自己。反過來,刻薄他人就是刻薄自己,毀謗他人就是毀謗自己,損害他人就是損害自己。這是亙古不變的人際規律。
古代做大事成大功的人,必然是成大德、得萬民的人。能得到大眾的相助,就能得到天助。因此我們說,要想成就大事卓而不凡的人,一定要先能求得人們的幫助。
得到大眾幫助的人成就的事業就大,得到別人幫助少的人成就的事業就小,得不到別人幫助的人,沒有不失敗而能僥幸成功的。要想得到別人的幫助,就必須先幫助別人,吃虧在前,享福在後。所以犧牲自己以服務於家庭,服務於朋友,服務於社會,服務於民族、國家,等到你服務於全天下的人生觀養成了,就必然使自己的思想意識表現在行動上,並使這個行動在日常生活中成為習慣、準則,便會出於自然、發於至誠,就像有天賦的本能行為一樣。這種服務觀,擴充它來說,也就是為救人為目的的人生觀。救人的人,成就他人的事業,救國的人,成就國家的事業,救人類的人,成就的是全人類的事業。如果真正做到了以至誠救人、助人、服務於人為終身目的,作為自己終身行事的規範,就自然能贏得人們的靈魂與心力、身體、精神。如果能做到忠誠無私的熱愛人類,那麼你的事業也將會一帆風順無所阻礙。
所以說:“無我”是得人的根本,“利人”是得人的實用。必須有“無我”的世界觀,方能達到舍己為人,能舍己為人的人,自然也就有人舍己為他。釋迦佛的慈航普渡,耶穌的博愛求人,墨子的博愛及眾,孔子的仁政仁德,老子的去私無身,這些人的學說在形式上有所不同,但在教育人們愛人助人發於至誠這一方麵卻是一致的。
孔子說 :“身處下位,不能獲得上級的信任,百姓不可能得到治理;不能獲得上級的信任就不能取信於朋友。”隻有以“矩之道”與愛人助人的方法,發於至誠,再達到最完美、最崇高的善德,才能合於中庸的聖德。心誠就能盡心盡性,有善德就能服人聚人。至善至誠,自然就可以立德立業,共創輝煌!
*交友原則:正直、寬容,見多識廣
人們在生活中往往不能缺少朋友,人們經常這樣說:“把你的快樂告訴朋友,那麼你們就有了兩份快樂,把你的苦悶告訴朋友,他們就能幫你分擔一半的憂愁!沒有朋友不但使人孤獨,也能使人的性格發生扭曲。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有朋友的確是令人高興的事情。但交朋友也是有原則的,並不是濫交。
呂新吾說:交友之道最重要,所以朋友和君、父並列成為五倫之一。人生的德行成就缺少了朋友都不會成功。與朋友相處,既不像老師那樣隻在特定的時間才能去探望他,也不像父子兄弟那樣言語中有很多的忌諱,隻要你有一點德行上的缺陷,朋友就會指責你,隻要有一點學業方麵的荒廢,朋友也會指責你。如果你做的正確,朋友就會鼓勵你,你做錯了,他就會幫助你挽救局勢,隨著歲月的變化,彼此的交流不斷加深,並沒有感到辛苦和艱難,卻慢慢地加入到君子的行列中去。這樣的朋友,就是人倫中所依靠的啊。唉!這種朋友之道已經消亡很久了,現在的朋友往往隻會在一起飲酒歌舞,開些低俗的玩笑罷了。不論事情是好是壞,隻是把順從自己的人當作是好朋友,無論他是狡詐還是賢能,隻把尊敬自己的人看作是君子,把那種說悄悄話,傳人隱私的人看作是知心朋友,很親熱地坐在一起。大家一起淪為小人都不知道,多麼可憐啊。事物相反才能彼此成全,意見不同才能彼此得到好處。孔子選擇朋友的準則是:正直、寬容、見多識廣。得到這三種朋友很難,而對朋友做到這三種原則更難。所以於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之中,倘若能得一誌同道合的知已,那麼不管他是美是醜,是貧是富,都將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呂新吾的話向我們講了結交朋友的原則,要交就交正直、寬容、見多識廣的朋友,困為這樣的朋友在你失意時來到身邊幫助人,在你得意時鼓勵你,在你犯錯誤時批評你幫助你。
寬容贏得刎頸交。寬容,意味著博大的胸懷與曠達的氣度。具有寬容這一可貴品質的人,往往有更多的人願與其為友。《菜根譚》中有一句話:“處事讓一步為高,退步即進步的張本;待人寬一分是福,是利人實利己的根基。”這是很有道理的話。
賈複的寇恂是光武帝劉秀複興漢室的兩個功臣,有一次,賈複的部將在穎川殺了人。當時,寇恂作穎川太守,就將那個人逮捕並處死,賈複知道後,認為寇恂這樣做是侮辱他的尊嚴,帶兵經過穎川時,對手下人說:“不管誰見著寇恂格殺勿論!”寇恂知道他的預謀,就不與他相見。寇恂姐姐的兒子穀崇請求帶寶劍在他身旁侍候,以防萬一,寇恂說:“不需要那樣,以前藺相如不怕秦王,而讓著廉頗,是為國家著想,我現在也是這樣想的啊。”於是就命令所屬各地都要盛情賈將軍的軍隊,為他們每人準備兩人的酒飯。賈複帶部隊來到,寇恂出門到路上相迎,然後說自己有病先回去。賈複集中隊伍想追趕他,無奈手下將士都喝多了動彈不得。寇恂派人將事情報告光武帝劉秀,光武帝召見寇恂和賈複,讓他們重新結為好朋友。
寇恂學習藺相如,不記個人私仇,而是以國事為重,寬容大度。這樣一來,既把一場風雨欲來的大風暴消隱於無形之間,又贏得了一位好朋友。
唐朝的郭子儀和李光弼是朔方節度使節度使安思順手下的兩員大將,兩人長期不和。雖然在一個地方效力,但兩人從不正眼相看,也不說話。等到郭子儀取代安思順做了朔方節度使,李光弼認定郭子儀會報複自己,所以就想乘機逃走,卻一直因故未能成行。
十天之後,唐玄宗命令郭子儀帶兵攻打安祿山、史思明的叛軍。李光弼進了郭子儀的公堂,對郭子儀說:“我們兩人如同仇人,現在你大權在手,我自己一死心甘情願,請你不要牽連我的妻子兒女。”郭子儀一聽這話,快步走到李光弼麵前,握著他的手,撫著他的背,扶他到堂上坐下,流著眼淚對他說:“如今大敵當前,國家危機,哪裏是我們考慮私仇的時候啊!”
大千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君子,也有小人。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就難免有矛盾,有勾心鬥角的事情發生,各種利害衝突使人不可能不產生摩擦。關鍵是如何對待矛盾和摩擦,小人可能使小矛盾變成大矛盾,使小摩擦變成大摩擦,因為小人的心胸狹窄。隻有君子,具有寬廣的胸懷,寬容忍讓為懷,化幹戈為玉帛,帶來良好的人際關係。因此我們說,寬容是交友的一項重要原則,是交友的基礎。
患難之交見真情,正直是每個人都應該具備的品質之一。自己不正直或是交的朋友不正直,難以產生真正的友誼。春秋時代的燕國人羊角哀和左柏桃,不僅是好朋友,而且都是品德高尚有才華的人。因聽說楚王是一個明君,他倆一同到楚國去找機會施展自己的才幹,解救人民於水火之中。不料在路途中遇到暴風雪,陷於茫茫荒原。寒冷、饑餓使左柏桃病到了,羊角哀說:“要死就死在一塊,我扶你走吧!”兩天後,羊角哀也精疲力竭了,好不容易才把左柏桃扶到一棵兩個合抱的空心樹下,暫避風雪。左柏桃氣喘籲籲地說:“角哀,現在我二人饑寒交迫,看樣子是不能同時走出這千裏荒原了,與其二人斃命,不如有一人得生啊!”羊角哀說:“你放心,我背也要把你背到楚國去。”左柏桃舉起雙手,搭在羊角哀的雙肩上深情地說:“你的心意我領了,救民於水火之中是我倆的共同理想,不論這個理想是咱倆共同實現,還是你一個人去實現,都算達到目的了,你說是不是?”兩人真誠相讓,最後還是左柏桃說服了羊角哀。羊角哀到楚國見到楚王後,他立即帶人回到荒原,但左柏桃卻因為疾病與饑寒早已在空心樹下死去了。他埋葬了朋友的屍體痛哭而別。每逢左柏桃的忌日,羊角哀總是朝著左柏桃遇難荒原方向深深一拜,心中默默禱告:“柏桃,我一定要實現咱倆的理想。”
羊角哀與左柏桃可謂一對互為正直的朋友,具有共同的理想,在風雪交加的荒原上互相照顧,為了實現倆人共同的理想而做出了泣鬼神的壯舉,讀來令人感動至深。正直之士,往往於患難之時,更顯真情,可見正直之友是多麼可貴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千世界中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有的正直不阿,見多識廣,這些人可謂是益友;有的卻自私虛偽,可謂是損友。與益友交主有利於自身進步,與損失失相處則禍害無窮。正如荀子所言:“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汙泥),與之俱黑。”
老子在周朝做史官的時候,孔子曾經去拜訪他。當時,老子不僅年齡比孔子大,而且學問比孔子淵博,名聲也大,他聽說孔子要來拜訪他,十分謙虛地套了車,親自趕著到郊外迎接。孔子的車來了,老子連忙走下車來。孔子非常感動,急忙跳下車來,雙手捧著一隻大雁,走上前說:“老師親自來迎,弟子實不敢當。”老子笑著說:“誰是老師,誰是弟子,這不是絕對的。在我懂得多的時候,我是老師;在你懂得多的時候,你是老師。所以,我是老師,你也是老師;你是學生,我也是學生。”孔子在那裏,每天都向老子請教、研討問題,學到了許多知識和做人的道理。過了一段時間,孔子向老子告別說:“老師,鳥會飛,可也常常被人射中,魚會遊水,可也常常被人釣起來,獸會走,可也常常落入獵人的網中。隻有傳說中的龍是誰也抓不住,誰也降服不了的,您就是那樣的龍啊!”老子說:“別忘了,龍也會掉下來的。”孔子恭敬地說:不管怎樣,我這次來跟您學習,收獲很大,使我永世不忘。”老子說:“我聽說,有錢的人送行是送錢,我沒有錢,隻好送你幾句話吧!有極高道德的人都十分樸實,道德修養越高的人越不會驕傲,也不會貪婪和妄想。如若相反,恰恰說明道德修養不高。”孔子說:“我一定將您的囑咐銘記於心。”孔子就是這樣虛心向老子求教,終成流傳千古的聖人。
老子是一位道德高尚,學識淵博的人。孔子拜他為師,結成良知益友,可見,老子的教誨深刻地影響了孔子。這種教誨和影響不僅僅是學識上的,更重要的是品德上的。
益友除了品德上、學識上感染你以外,還能幫助你改正錯誤和缺點,因為益友成人之美,而不成人之惡。一旦發現對方的過失便直言指出,或諍言相勸,即使鬧得麵紅耳赤,也不輕易放過,與這樣的人交朋友,還會受到良好的陶冶。如果你摔了一跤,損友可能會再狠狠地在你身上再踩上幾腳,隻有將你扶起並幫你拍去塵土的,則是益友。
與小人結友,稱為損友,這樣的朋友圖的是利益,是根本靠不住的。縱觀曆史,因結交小人而受害的人不在少數。前漢梁孝王造了一所“忘憂館”,在那裏招納名流,風流高雅盛極一時,到了最後,趨奉他的人越來越多,奸邪之徒慫恿他犯上作亂,差點兒釀成骨肉相殘的悲劇。
結交小人,大至可以亡國,小至亡身,名譽掃地。有時候損友也能發現你的過失錯誤,但若考慮到不影響到他的利益或是無利可圖,他也不會輕易地為你指出。他求全的是個人感情,擔心指出會影響自己的利益。一旦遇到對方與自己的利益相矛盾,就橫加指責,將對方的過去和盤托出,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因此,與小人相交,仿佛黑夜裏走爛泥路,就算跌倒了,他也不會扶你一把,甚至逐你下水,落井下石。
人生難得一知己。嶽飛曾有詞雲:“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意思說:人在世上可能有很多朋友,但知己很少,人們常說“人生難得一知己”。能得一知己是幸運的,許多事不必說他就能知曉,他深知你心中的每一根弦和音調,在你彈出第一個音符時,他已知道其全部。這就是白居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歎。知已乃知音,理解才知己。歐陽修被貶後,因心中憂憤,於是遊覽山水而寄於其中,因沒有人理解,而發出了“人知從太守遊而樂,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的感傷。
真正的知己往往於患難中感知。公元前93年,司馬遷有位叫任安的朋友,在益州做刺史時給他來了一封信。信中說:“子長兄,你現在做著中書令這樣的大官,掌管著國家的機要,地位顯赫,又能夠經常見到皇上。你本應該充分利用這個條件,多向皇上推薦些有才能的人,讓他們有為國家做貢獻的機會。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你推薦過誰,這是你的失職啊!說實在話,我對你很失望。”司馬遷沒有給任安回信,對朋友的批評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兩年之後,任安大禍臨頭,被關進監獄。原來在漢武帝和太子爭戰的時候,太子曾以皇上的名義調動任安的兵馬,任安沒有發兵,沒想到漢武帝取勝後,認為任安是太子的親信,竟下令逮捕了他。到這年秋後,任安就要被處以腰斬的極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