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失蹤之後(2 / 2)

李白若要是九泉下有知,一定感動異常。

媽的,多忠誠的信徒啊。

醉成啥樣都不忘將李唐文化播灑大地。

於老頭正在睡中吟詩、吟詩睡覺,忽然有個親兵在外鬥膽大聲稟告,“稟報大將軍,出事啦,又出事啦。咱們軍營,咱們軍營昨夜晚間又失蹤了兩個人。”

“什麼?”於老頭的腦子嗡嗡的,耳朵一聽“失蹤”二字,立刻就豎了起來;他兩手一支床鋪,渾身使勁,猛地爬了起來。

自打上次失蹤了兩個兵士,他被那個叫陳老八的家夥折騰的是要死要活的,整天嚷嚷著找人啊找人,連哭帶鬧的,跟死了親爹似的。

好容易昨日大戰,那個陳老八光榮了,自己可算落了個耳根子清靜,一了百了。

怎麼回事,這是要造反啦,大戰剛剛勝利就有人玩失蹤?

破壞和諧嘛這不是。

於老頭不幹了,他哭喪著老臉,雙手和虎爪似的,哢嚓哢嚓直撓頭皮,居然撓掉了一大撮頭發。受不了這個刺激,他邊匆忙穿著衣服邊衝外喊著,“進來稟報,快點,速速。這是誰呀,又跟老夫過不去。”

*****

是日中午,鄧軍醫端坐在周福臣的帳篷裏,神情嚴肅,若有所思。

周福臣確認六兒失蹤的消息後分外震驚,上午身邊人多眼雜不得脫身彙報。他路遇鄧軍醫時,隻互換了一下眼色,還好倆人一直配合默契,對彼此的意思了然於胸:午時二刻,周福臣寢帳商議此事。

周福臣安排七營的二十個兵士分東西兩路尋找,又想法甩開了關心六兒下落的親朋,匆忙趕回了自己的帳篷。

“鄧大人,屬下無能,屬下……”周福臣一腳邁進帳篷,額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他誠惶誠恐的抬眼看著鄧軍醫。

鄧軍醫太陽穴上的兩道青筋一暴,微眯著眼睛,捋了捋胡須,語氣緩和中帶著不滿,“福臣,你這幾天忙什麼哪?啊。”

周福臣低下頭,身子有些發抖,“大人,屬下也是完全遵照您的意思,伺機接近於達。”

“廢物,鑽頭不顧腚的廢物。你一個腦子不能想兩件事啊。老夫說過多少次,看好小六兒,看好小六兒。那是老夫的一招狠棋。你……”鄧軍醫的臉色醬紫,一雙老而有力的大手握得咯咯直響。

周福臣緊走兩步上前,眼皮微抬,又迅速的放了下去,聲音微弱,“屬下知錯了,沒有盡心看管好那個小丫頭。任憑,任憑大人處置。”

鄧軍醫的眼中剛剛射出了兩道怒火,卻又瞬時變得柔和了起來,“唉,處置,怎麼處置。罵你幾句,還是打你幾下。那麼做能把人給我變出來呀?解決不了問題的措施,都是浪費時間,知道不?”

周福臣雖見鄧老頭語氣緩和起來,卻也不敢看他的眼色,隻是畢恭畢敬,“大人,屬下謹遵您的意思,您看下一步我該如何……”

鄧軍醫深深吐了口氣,眼角的皺紋慢慢擠成了兩團麻線,“唉,算啦。要是你什麼都能幹,那還要老夫作甚。我已得到確切消息,六兒那小丫頭現在正在金營。”

“啊?”周福臣張口結舌,麵紅耳赤。

他稍一琢磨,不對呀,據自己所知,金營的眼線就隻有囉嗦一個人,每次對囉嗦下命令或接情報,都是由自己全全負責。

難道,鄧大人他,他自己還有眼線埋在金營裏;而這個人隻和鄧老頭單線聯係,自己根本一無所知。

照這麼個意思,鄧大人應該每次都先於自己知道金營的消息。

想來應該如此,自己的級別又不好反問上級,周福臣隻好低頭不語。

“啊什麼?要都指著你,黃瓜菜都得涼了。”鄧軍醫的眉心一皺,一抬手,招呼周福臣側耳過來,細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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