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不想走(2 / 3)

在這個草原硬漢的心中,這嬰兒和一個剛剛出生的羊羔或狼崽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至少過去他是這樣認為的。

六兒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金紮吉的一舉一動,她不容自己放過每一個小小的細節。她用最快的速度冥思苦相,絞盡腦汁,試圖喚醒這個男人的良知。

麵前這個暫時掌握著宋營將士們生死大權的男人,哪怕生出一絲一毫的同情與憐憫之心,她都會多一分勝券在手。

但是,她從金紮吉的眼眸中,似乎看不出丁點的覺悟與救贖之光。

一切努力仿佛都是徒勞無功的。

到底什麼才能改變這個世界。

鐵騎還是彎刀?

公理還是強權?

還是另外的一些什麼?

未知的東西。

這個十五歲少女的奢望似乎快要破滅了,她第一次這麼的焦急,焦急自己的無用。

多少次,遇到大大小小的風波事件,六兒總能平安無事,化險為夷。

或依靠聰明伶俐的腦瓜,或出現從天而降的貴人,或碰到多年不見的故知……

每一次,隻要動一點小心思,或是來個什麼****運加身,一切困難都會灰飛煙滅了。

這次怎麼……

居然沒有出現奇跡。

唉,一聲歎息。

六兒堅定而又猶豫的,懷著矛盾的心情,張開了那張原本嬌豔欲滴,而今卻晦澀無光的小嘴,“把孩子還給我。”

金紮吉瞥了一眼她,反而把小嬰兒摟得更緊了。

六兒的棉襖被裂開了一大塊,還好裏麵是件灰色的襯衣,但是仍然裸露出了一小塊細嫩的肌膚,那片凝脂一般的肌膚,被冷冷的夜風吹的,毛孔都緊緊的縮起了。

金紮吉也注意到了麵前的少女,那裂開的衣襟下,露出了一片雪白嬌嫩的肌膚。

皎潔的月光下,少女的飽滿的胸脯起起伏伏,那韻律,讓這個冰冷的大漢有些迷失與彷徨。他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變得很脆弱,很柔軟。

“咳……咳。”六兒剛剛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熱汗、冷汗、虛汗……被凍得早就受涼了。

剛剛吹過的一陣陰冷的風,從那片裸露的肌膚的毛孔裏,鋼針般刺入了她的身體;她甚至感覺,自己已經開始發燒了。

金紮吉一隻大手緊摟著小小的嬰兒,小嬰兒早就不哭了,小家夥和地上躺著的母親一樣,緊閉雙眼,緊閉嘴唇,好像要暫時脫離這場浩劫,進行靈魂和意誌的遁走。

金紮吉的另一隻手突然再次伸向了六兒的胸脯,這一次,大漢輕輕的把麵前少女的衣服往上拉了拉,他的眼光中流露出了一種少有的溫情。

這個大漢的大手,在觸碰到少女身體的一瞬間,竟然有些顫抖了,那種冰冷中特有的溫度與柔軟,讓他的心戰栗不安。

金紮吉一項不碰女色,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崇尚武力、崇尚權力、崇尚英雄的錚錚鐵漢;或者更準確的說,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拴住他狂放不羈的心,讓他從一個邋裏邋遢,粗獷暴烈的單身漢,變成一隻渴望愛情的溫柔羔羊。

直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晚,遭遇這個集美貌與狡猾於一身的少女,至少在他心目中,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和血液,終於開始燥熱與沸騰了,征服這樣一個特別的漢族少女,好像比縱橫沙場充滿挑戰的多。

他甚至在傻傻的幻想,幻想能夠輕輕枕上這溫暖而又充滿誘惑的胸部,能夠擁這個美貌的少女在懷中,看日出日落。

也許女人總不會懂得。

女人的胸膛其實可以埋葬所有男人的理想和意誌。

尤其是被這個男人愛上的女人。

江山如畫不如美人一笑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