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其他的想法如何,台上的黃少恩一劍之後感覺到了自身的劍意,仿佛一匹凶悍的烈馬,隨著他自己掌握疆繩的次數越多,越能漸漸馴服下這個凶悍的烈馬。
黃少恩心裏浮現了明悟:“原來如此,我之前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剛剛學會開車不久,還算不上熟練,想要開車上路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熟悉路況。”
“我僅僅隻是‘知道’而不是‘掌握’,所以想要收發隨新也就自然做不到了。”
“與他人鬥法的原理也在此,想要盡早掌握就必須真刀實槍上陣,才能真的明白要如何掌握。”
“怪不得以前看那小說的時候那個什麼挑戰天下各派什麼宗門大比,還有什麼聚會論道之類的等等,固然有想要闖出名聲的想法,但是更多的是想要加速磨練自身的神通吧?”
“這個就是所謂‘互相印證’的說法由來?”
不過不等黃少恩想明白,對麵的李柏紅著一張臉,惱怒的朝黃少恩怒吼道:“啊!可惡!讓我沒麵子,看我收拾你這小子!”
原來是李柏聽到了台下的竊竊私語,頓感臉麵盡失,將滿腔的怒火全撒在黃少恩身上。
修士的感官何其敏感,別說李柏了,黃少恩也是聽到了台下的聲音,可是黃少恩的表情無喜無悲,全然不在意台下人們的言論。
黃少恩緊緊盯著李柏,修士的手段千奇百怪,永遠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什麼辦不到的。所以黃少恩不敢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李柏又是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張明亮的黃符紙飛出,這個符紙上沒有任何的符畫,整張符紙平坦光滑,在空中散發著明亮的黃光。
這張符紙一出現,黃少恩頓時從這個符紙上感覺到一股危機感,當下更加凝重。
而台下的騷動又大了起來。
“這個是‘符器’?”
“沒錯,卻確實是符器,沒想到李師弟竟然得到了。”
“我記得符器是那些符修專用的本命符籙吧?這個李柏那得來的?”
“別說了,肯定是殺人奪來的,有什麼好稀奇的?”
“但這個李柏不是純粹的符修,要此物何用?”
“唉,你不知道啊,這個李柏的天賦隻能算是中等,可是他卻是不思進取,整天想著投機取巧,雜而不精。聽說在前段時間空兮長老大罵讓他專注一項,看他拿到了符器,恐怕是要走符修一道了。”
“嗬,就是不知道他是從誰身上奪取過來的。”
黃少恩聽到了台下的言論,對眼前的符器有了初步的了解,隻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符器威力如何。
李柏飛快的捏動法訣,空中明亮的符器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紅色線條,像是溪流一樣快速的向下麵多個支流遊走。
“六丁之變!”
李柏一聲大喝,就看見那個符器之上點燃了一點火苗。
這個火苗一出現並沒有讓人感覺到一點溫度,反而盯著這個火苗的時候像是身置寒冬一樣,陰森幽寒。
火苗輕輕一搖,分裂成了六點火苗,之後又合在一處。
轟!
一聲爆響,火苗化作一丈火焰,在符器上幽幽的燃燒著,陰森寒冷的感覺也更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