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丫頭跟她熟悉之後就總拿她取笑,故作嚴肅道:“我聽夫人說,這幾日酒發酵出來的成色不好,正要尋你去問呢,你可不要總這般胡鬧我,誤了夫人的正事……”
白淨神色一緊,急忙慌張的走開了。
“你,你叫桃夭?”南宣困惑了起來,麵前的人分明是夏季,怎麼會是一位叫桃夭的女子。
夏季淡淡的笑了,說道:“我不記得我是誰了,醒過來就在這山穀裏,名字是夫人給取的。”
南宣神色凝重了起來,在出神的想著什麼。見狀,夏季就要起身走開。
南宣一把抓住夏季的手腕,急聲道:“你要去哪裏?”
夏季的手腕雖然被這位沒有印象的男子抓住了,但心底卻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覺得有些甜蜜,她柔聲安慰道:
“我就在隔壁屋子,現在去拿些藥草來給你換藥。”
此刻,孔甯站在老宅子裏,一臉焦急的問著張婆和寶兒關於夏季的去向。
已經過去了十五天了,夏季怎麼還沒有從道觀裏回來。
自從那天,他知道夏季去了道觀裏後,每隔幾天就回來看看夏季在不在,發展到現在幾乎每天都要在老宅子裏坐上半天,等夏季的出現。
可是,夏季一直沒有消息。
現在,他又叫來張婆和寶兒,仔細地問出那句話,那句他這些天已經重複了很多次的問話,
“你們再仔細想想,通知你們的人說了夏季在哪個道觀裏嗎?”
張婆和寶兒均被眼前神色焦急的孔大夫嚇住了,她們隻能搖著頭表示不知道。
突然,門外急急的走進來一個人,他也一臉憂慮的對孔甯說道:
“孔叔,早上我已經把他們帶去了府裏,讓管家把府裏全部的仆人都叫了過來,讓她們仔細的一個個瞧過去,卻還是沒找到之前來通知她們說夏季去了道觀的人。”
孔甯看著夏徵舒因為來回奔波而滿是汗珠的臉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感覺到了陣陣的惶恐不安。
“誰把夏季帶走了?”這個問題困擾著夏徵舒和孔甯兩個人。
“如果有人故意這麼做的話,很可能說夏季在道觀裏隻是一個障眼法,是為了這些天迷惑我們用的。”夏徵舒結合現在掌握的信息,認真的對孔甯說道。
啪的一聲,孔甯一拳頭打在了院子裏的樹上,心裏憤怒不止。
他的心底浮現出那個人的樣子,一定是他,也隻有他才會把夏季帶走。
“來人,給我把這醫館的門踹開。”吩咐了仆人們衝進醫館,孔甯和夏徵舒兩個人都站在了白首醫館門口,看見留下的紙條和緊閉著門,兩個人心底都怒意翻騰著,恨不得把南宣即刻就抓起來。
隻是,進了醫館內,醫館裏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孔甯他們愣在了原地,看著眼前綻出朵朵紅蕾的桃樹,陷入了苦苦思索中。
夏季現在究竟在哪裏?夏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