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我娘。”夏徵舒緊張又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我偷偷的去父親的軍營裏玩了,跟人角鬥,才比劃幾下,就撕破了這一角,要是被我娘知道了,她肯定會責罵我的……”
夏季聽後隻覺得到底是小孩子,玩心這麼重,看著這破洞,她答應道:“好吧,我且試試能不能補起來。”
“你去把這外衣換下,青艾,去拿件我的外袍給徵舒穿上。”
“我,我怎麼能穿女人的衣服……”夏徵舒漲紅了臉,小聲的抗議道。
“哎喲,你才多大點的人,還紮著總角,就這麼講究起來。”緋雲在一旁聽的樂了。
穿著白色的外袍,夏徵舒坐在屋內的躺椅上,看著一旁的夏季仔細的拿些絲線比對著衣襟的顏色,不多時便選出來五六種色彩的絲線,放在一旁,拿過外衣,安靜的繡了起來。
看著低頭極為認真的夏季,夏徵舒裝作不在意的四處張望,眼神卻始終落在她身上。
一縷細發慢慢的從夏季的兩邊頭發上垂了下來,落在了腮邊,烏黑的發色襯托出白皙通透的膚色,秀眉如黛,就像潔白的雪地裏出現的鬱鬱青鬆,令人心曠神怡,嫣紅的嘴唇形狀美好,就像夏日裏的櫻桃,不知道是否一樣可口。隻比他大兩歲,臉頰處的嬰兒肥更顯的夏季清純甜美。
“公子,你先去歇一會,這刺繡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好的。”緋雲端來熱湯和果脯,好心說道。
夏徵舒吃著果脯,側歪在一邊看著夏季,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外袍上淡淡的香氣,不多時便睡著了。
夏季的院子外,一個人正站在樹影下,靜靜地站著,看那些仆人運來桃樹,進進出出,她的神色緊張無比。
婉兒早知道這位小夫人略通醫藥,此時又聽人說她吩咐管家,運來這麼多桃樹種在院子裏,她到底是放心不下,今日來到這院子外想親眼看看。
難道是她知道了什麼嗎,婉兒的手心微微出汗,這樣的想法折磨了她好幾天了。
桃花的汁液是製成惑心的主要材料,這是她南蠻一族的秘藥,可以讓人長期服用後對自己一心一意。
想到夏禦叔對自己的情意綿綿,婉兒就心裏充滿了甜蜜,她一點也不後悔做出的事情,若不是她來到夏府,背著表哥和爹爹用惑心和夏禦叔相好,隻怕現在還是個雜役奴婢,哪有現如今的富貴生活,更何況還生了一個俊秀聰慧的孩子呢。
隻是,想到這裏,她的內心也痛苦起來,這惑心是惑人七分,自損三分。她已經盡量改進了配方,加了很多味補藥衝淡這藥的寒性,卻還是傷著了禦叔的身體,更不必說她自己,作為製藥人,長期沾染讓她體態柔弱不堪,內裏虛浮。
不,夏禦叔是我的,他一輩子隻會愛我一個人,就算死我們也要兩個人死在一起。婉兒臉色因痛苦扭曲起來,陰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