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有一個鏡頭我是一生都不會忘記的,那是在讀研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們那個係裏,隻有我和林藝是學法語的,我們經常在財大的大階梯教室裏聽上外的老師講法語課。開始我總是看在秦昊的麵子上幫她占一個座位。後來久而久之成了習慣。然後每次上大課的時候,我都習慣地把一本書放在我旁邊。
我們隻是簡單的點了一下頭,問聲好,說聲謝謝。但是從未說過話。
後來有一天她沒有來,我頓時有一種徹徹底底的落寞感。感覺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心裏懷揣著一種不安,走出了教室的門口。
“你是白塵嗎?”有一個麵容很清秀的女孩子在教室門口突然攔住了我。
“你是……”我並不認識她,再說我這個形象是不會有太多崇拜者的。所以我更多的感覺是莫名其妙。
“我叫朱顏,是林藝的室友,林藝出事情了。麻煩你去一下。”她焦急地說。
我這才仔細地看了一下她,她屬於那種古典美女。一張貓臉上有一隻精巧的鼻子,屬於那種人見人愛類型的。穿著碎藍花白底的唐裝。身材屬於那種小巧型的,但是矯小的身材又恰到好處,讓人看了賞心悅目般。
我看著她的臉,遲疑了約十秒鍾。
“你看我做什麼?你去看一下林藝吧。”她有點不滿意地說,並用右手輕拍了下我的左肩。
“哦,哦我這就去,不好意思。”我這才回過神來,並尷尬答道。
“白塵,白塵。”我剛走到醫務室門口,就聽到林藝虛弱的聲音。我尷尬得恨不得退出,但是這個局麵又使我必須堅持留在那裏,頓時讓我顯得不知所措。
“喂!她呼喚你呢,你進去吧。”朱顏看了下佇在外麵的我不禁對我嘲諷地說。
我當時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我用手撥開圍觀的眾人:“我現在就給她男友打電話。你們讓我出去一下。”於是我拿出手機,準備撥打秦昊的電話。
“白塵——你敢——”林藝掙紮著竟從床上坐起來。
我不禁愣了一下。這時圍觀的人群有“噓”聲。我簡直到了崩潰的地步,隻有一種想法——出去給秦昊打電話,讓他趕過來。
但是我又不能忽視林藝剛才給我的警告,隻有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你死人哪,發什麼呆!還不過來看一下。”這是朱顏的聲音,讓我一驚。
鬼使神差,我聽了朱顏的話,竟然走到了林藝的麵前,但還是不知道要幹什麼。
“白塵,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她使盡全力,一把抓住我的衣角,虛弱的說著。而我的心卻更加緊張了。
我慌了,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怎麼了?
我在猛然間,發現她那張蒼白的臉。真的好蒼白,像白紙似的,蒼白得令人同情。出於良知,我還是走了過去。
“林憶,哪裏不舒服?”我還是很謹慎地問,還包含著自己的關心。
“我哪裏都不舒服——答應我,白塵,以後不要再傷害我好嗎?求你……”她哭著,擺著頭,然後把頭發扯得很零亂的樣子。
“這位同學的情緒很不穩定,需要到醫院去調理。我開一個證明,最好休學一段時間。好嗎?”這時站在一旁的校醫說道,不過這話倒是很稱職。
我算是沒轍了,看著她躺在床上,傻傻地望著我,我自己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滿臉的茫然,這不是裝的!
二十分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