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樹蒼翠一樹枯,一處墳地一片塚。
一河一石林邊立,一舟一螺一漁翁。
“這……這是甚麼意思……”
顏子真別有深意的瞥了羅周二人一眼,又吩咐道:“明朗不必再去了,”指了指羅久和周仵作,“你二人與我一同去。”
“明朗過來。”明朗湊在他跟前,顏子真吩咐幾句,明朗疑惑道:“是,大人。”
說什麼嘛,還神神秘秘的,羅久一旁腹誹。
南漠薊州丞相府。
衛琛微微挑眉:“消寒歲寒聽令!”
“屬下在!”
二人齊聲。到此,不得不提這衛丞相府中幾位心腹:消寒、越無雙、露、歲寒以及前麵所提丹青。這五位,除消寒歲寒長守在丞相府內,丹青為歸客樓中安插的眼線。剩下越無雙與露,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消寒,是這衛丞相最為喜愛的侍衛,性子寒得很。一張有棱有角的臉,劍眉,丹鳳眼,整日守在丞相身旁。
那越無雙,是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但那一雙臥鳳含水不說,整個人生的如花似玉,妖孽的很。
露,內斂,從不露麵,傳聞有說他是男,又有說她是女,飄忽不定,更別說性格了。
談到歲寒,是衛丞相最得力的助手,長得也甚是妖孽,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雙金瞳,和額前的胎記。此人鬼點子極多,且個個都十分受用。也是丞相大人最看好的一位。不過曆屆主公都怕手下功高蓋主,這丞相大人,多少還是對這位有為之人有防備之心。
丹青,人如其名。美如一幅畫般,是安插在歸客樓中的眼線。
那衛丞相道:“你二人與丹青一同去影壁山,將那憂草取下來。”
“得令。”
第二日是個好晴天,羅久和周仵作卻十分狐疑地望向一旁漁人打扮的顏子真。羅久拽拽周仵作:“你說顏子真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他府上就有一頭驢。要是真被驢踢了,哪日暴斃,周仵作得好好查查他的腦袋。”
周仵作點頭:“羅大人放心,在下謹記心中。”
猛然抬頭,看見顏子真微笑的臉,羅久狠狠顫下:這家夥今天笑得這麼明媚,看來今天是有苦頭要吃了。
顏子真果然說:“周仵作啊,其實羅大人才是真的被驢踢過一腳。前些日子與我府上那頭驢鬧了別扭,吵著要與那驢絕交,驢嚇著了,自然踹了他一腳。”
周仵作:“羅大人,在下這就去找郎中,被驢急壞了腦子可不好……”
被羅久暴喝一聲打斷:“你敢!”
吵吵鬧鬧逼近前一日的墳地,陽光明媚,自然比前一日深夜查探要容易得多。顏子真仔細揣摩手中兩張紙條,一旁羅久和周仵作也皺皺眉,和他一起想。
……
終於,不過一會兒,羅久忍不住了:“顏大人,你我還有周仵作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方才我就想問你,就是見你一直在那冥思苦想……”
顏子真打斷她:“羅大人到底想說什麼?”
羅久問他:“為什麼不帶明朗來?你明知道此去凶多吉少,為什麼一副漁夫打扮?為什麼不再教我們作那十篇文章……還有……”
顏子真終於不耐煩了:“你若是真想寫,那現在就回去寫好了,等我和周仵作辦完事回來,你那十篇文章做不成的話……”
“得,我不問了。”敗興地撇撇嘴,早知道他不會告訴她,她還非得問……
她還不知道,真正讓她敗興地還在後麵。
仔細看了一會兒紙條後,周仵作對顏子真說:“大人,此地恐不是那凶手所約。”
顏子真若有所思:“周大人也察覺到了,實不相瞞,我亦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