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十一(1 / 2)

回到謝府,先被嚴氏詳細的盤問了今日去袁府都做了什麼,看到袁衛琰送的東西,對九貞也難得的給了好臉色,破天荒的囑咐她早些歇息。

九貞自然點頭應是,麵上依舊是那副淡漠到有些木的表情,讓嚴氏原本準備的長篇大論越說越沒勁,最後隻能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正巴不得的九貞正好行禮告退。

回了自己屋子,發現燕兒正在那發呆,表情有些惆悵。

不由走過去緩聲問道:“怎麼了,可是你娘病又重了,藥錢不夠?”

燕兒呆愣間突聞人聲,不由嚇了一跳,又聽自己小姐這麼說,眼睛一紅:“不是,不是,那會我回去我娘還說讓我謝謝小姐給的銀子。她好多了。隻是……哎,沒事,小姐給我講講國公府什麼樣吧。”

九貞看了她一會,終是挪開視線。隻心裏輕歎。既然她不願說就算了,其實自己的境況又比她能好多少。

晚上躺在床上想著袁衛琰的話,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著,她不信那個袁衛琰會那麼好心專門提醒她,不過自己對她能有什麼用,又想到她提醒自己的話,越想越煩,這種可以輕易被別人操控的感覺,讓她打心底抵觸。

又加上天氣炎熱,最後實在睡不著,一發狠,翻出以前不穿的半舊薄衫,拿起籮筐裏的剪子剪成長條狀,纏住自己微微凸起的胸脯,隻穿貼身的褻褲,就這麼光著膀子在夜半人靜十分,盤著頭發照著朦朧的記憶,做俯臥撐,仰臥起坐,上躥下跳折騰了兩個多時辰,眼見天邊曙光微露,才大汗淋淋的躺到床上喘氣,心裏卻益發清醒起來,既然人已得罪,懊惱也於事無補,那就讓她們出出氣好了,難道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果然過了沒幾天,三朵和四琪回來,就有英寧公府的帖子邀請謝府各小姐去參加七小姐生辰的帖子。

九貞從嚴氏院裏出來,碰到衣著光鮮的三朵和圍著她的四琪七嬌兩人,都看著她幸災樂禍的笑。九貞麵無表情的走過,看來誰都知道怎麼回事。

雖說早已不在意,但到底有些心煩,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感覺簡直太糟。想了想就轉身朝謝元希的院子走去,得問問進展怎麼樣。她實在心急。

謝元希的院子在東麵,離謝府的東南角的後門很近,因離街麵甚近,一般府裏采買,回家探親的仆役多從這裏出去。

平日看門的就是三朵房裏的二等丫頭秀菊的娘,十分貪財,除了嚴氏和元希院子裏的,就是三朵的人想出去都得給些好處。

照九貞看來三朵這人實在帶些憨氣,她待見誰,就對誰掏心挖肺的好,眼裏就隻有這個人,比如她喜歡秀菊,在聽到自己跟前別的丫頭抱怨出個門還得賄賂時,就罵那個抱怨的丫頭多事,覺得秀菊是她的人,那她老子娘自然也是自己一派的,對秀菊娘不滿就是對自己不滿,直接把那個丫頭趕了出去。還因為總是護著四琪,讓嚴氏氣的罵了幾回都不改,其他類似這樣的事情還很多。

反正三朵的思維九貞是怎麼也理解不了。

邊想著這些閑事不知不覺就道了後門邊,卻見燕兒同一個眼生的婦人在哪拉扯什麼。一副驚怒的樣子。看門的秀菊娘也站在婦人一邊幫腔。

九貞見狀沉著臉走了過去。

這三人說的太投入,直到九貞走到跟前才察覺,秀菊娘想了想還是勉強敷衍的問了聲好,那個眼生的婦人見是府裏的小姐,臉上露出慌亂的樣子,胡亂的告了罪就閃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