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拿著酒杯的手一頓,微微一笑繼而開口:“這是當然,本王早已忘記。”
白衣女子哈哈笑了幾聲:“忘記了麼?本尊倒是覺得愈愛愈深了吧。否則,就去了皇宮一次,回來便成如此一般模樣?”伸手將酒滿上,隔著麵紗嗅了嗅:“酒倒是好酒。”
秦沐叫人說到了痛處,臉色有些黑:“你……盡是胡扯。哼。”一擺袖子,走到窗前,打開窗,手倒背到身後立在窗前。窗外,月光均勻地撒在湖麵。湖麵上波光閃爍,月色便朦朧在湖麵的水氣之上,夾雜著嫩柳的清香,使人賞心悅目。月光翩躚著,低吟著。
甄雀招手叫進來一個婢女,低聲吩咐了幾聲。那婢女點點頭出去,回來時端了兩杯茶送到甄雀手上。甄雀抓起一杯隔空扔過白衣女子的方向。白衣女子低低笑了一聲,隻是一伸手,那茶杯便穩穩地停在她的掌心、甄雀走到秦沐身旁,恭敬的遞上:“主子。”
“拿下去,你也下去。”甄雀一愣,轉而迅速的退了下去。秦沐這才發現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居然發了火。耳邊又傳來白衣女子的低低的笑聲。
“蠶鈅,明日,本王究竟是去?還是不去?”沉默了許久,秦沐才開口。背對著月色,臉上竟然是一臉憂傷。
“去,為何不去。你既然想忘了她,就要坦然麵對她,也固然要麵對她是你皇嫂的事實。”蠶鈅細細的品著茶,看向秦沐:“沐兒若不脫離這凝淺蕭,你這一生定要毀在這個女人身上。”將茶杯放到桌上,慢慢走到秦沐身旁:“而這次,那皇帝叫你去,便也是他試探你的一種方式。不是去不去,而是必須去。”
秦沐又將目光轉向窗外,點頭:“是,本王知道了。”再回頭,那蠶鈅早已離開。秦沐又歎了口氣,吹了聲口哨,吩咐甄雀:“叫外麵的那些人都下去吧,本王要歇息了。”所有人下去之後,秦沐又立在窗前,輕輕地歎氣。
第二日,秦沐便聽從蠶鈅的,依舊從容不迫的上朝。從皇帝的神色看來蠶鈅猜想的不錯。隻是麵對蕭兒,他還是心存顧慮。他恨透了皇帝,凝淺蕭是他的青梅竹馬,本是他認定的秦王妃,可就是因為蕭兒生的美麗,便叫那狗皇帝看了去,成了當今的蕭貴妃。
那****不留絲毫情意的離開,眼神冷的可怕。果真蕭兒也是這樣麼,至高無上的地位和他,自然選的是前者。
明日就要麵對她了,嗬嗬,該怎麼辦。
“雀兒,摂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