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端過櫃台上剛煮好的一杯咖啡,就試圖要倒在我頭頂,但她還沒來得及下手,人群中忽然衝出來一個打扮有些中二的少女,她手上還拿著杯奶茶,上來一把狠狠推開了揪著我的舒丹妮,將我拉到了她的身後忙問了句我有沒有事?
我對她搖了搖頭,丁貝爾戳了兩口她的奶茶,見我說沒事才笑了笑,連說了兩句那就好,舒丹妮讓丁貝爾一推,推的踉蹌連連後退幾步,就在舒丹妮剛是拿手撐著桌子穩住身形,丁貝爾也已經扭開她的奶茶蓋,對著舒丹妮徑直潑了過去。
舒丹妮捧著臉抓狂的尖叫,周圍的人越圍越多,就連外麵沒喝咖啡的人,也進來湊了個熱鬧,丁貝爾見她狼狽的樣子,捧腹哈哈大笑,似乎是一件很振奮人心的事,她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打扮像街邊混混的男孩子,多數都染著頭發,桀驁不順的還叼著根香煙。
丁貝爾跟個二流子似的坐在桌子上,對著她身後的小弟吆喝道:“去,給我把這個濺人的衣服扒了,讓她敢欺負我的盡歌姐姐!”
我被丁貝爾的大哥氣勢嚇了一跳,而她身後的那幾個小弟對她也唯命是從,諂媚的笑著,搓了搓手上前,將舒丹妮圍在了中央,我意識到這麼下去,肯定會惹出事,過去扯住嚼著泡泡糖興致勃勃吹著泡泡等看戲的丁貝爾,我摸著疼痛不已的嗓子想要告訴她,不要亂來,可是怎麼也發不出聲,跟讓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這姑奶奶倒好,直接會錯我意,驚呼的說:“盡歌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被這惡毒的女人欺負了?哦,我知道了,你被她下藥毒啞了?這該死的女人還真是蛇蠍心腸,你這麼善良居然還明目張膽對你下毒手,以前在國外的就看她不順眼,沒想到回到國內了變本加厲了,這回也總算是讓我逮著了。”
她牙癢癢的說完,一副大義凜然的拍了拍我肩膀說:“盡歌姐姐,你放心,我現在就讓我兄弟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害人!”
我拚命的搖頭,感覺頭都要搖成撥浪鼓了,可這小祖宗也不明白我半點意思,我有種她是故意曲解我動作的意思,她跳下桌子走到還在猛擦身上又是咖啡漬又是奶茶的舒丹妮麵前:“國外一別好久不見了吧舒姐姐?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正好我也看你不順眼,我們的梁子反正早就結下了,現在要不一並算算?”
舒丹妮將臉上的奶茶擦幹淨後,才正眼看向丁貝爾,聽她們的談話,應該是老早就認識,我也還挺意外,舒丹妮冷聲說:“你最好別亂來,不然我現在立馬就報警,惹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貝爾痞笑的看向她身邊的一個小弟,那小弟相當默契,伸手迅速搶了舒丹妮手上的手機,貝爾嚼著泡泡糖說:“你倒是報啊,我看警察來了,要怎麼處理你這個專門搶男人的狐狸精,在國外就處處和我過不去,現在回來了還跟我搶男人!你個表子,要臉嗎?成天找陳助理訴苦,你把他當什麼了?備胎嗎?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濺人,你看勞資今天怎麼教你重新做人!”
我拉住丁貝爾在手機上迅速打了幾個字,告訴她別鬧了,她卻讓我別管,還笑嘻嘻的說:“盡歌姐姐,這個壞女人幹了那麼多壞事,我也算幫你出口氣!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話落,她便不再理我,而是對著她那幾個小弟嗬斥了聲:“你們幾個蠢貨,還愣著看她幹嘛啊?等姑奶奶親自動手嗎?就不明白了,都三十來歲的老女人了,有什麼好看!還不給我動手!把她身上全部給我拔幹淨,一根毛都別剩!”
那幾個一身流氓氣的混混青年聽到他們丁貝爾大哥語氣不高興了,立馬就向舒丹妮湊了過去,舒丹妮似乎也有些膽怯,丁貝爾是未成年,做事也一直沒有個天高地厚,我聽丁貝爾話裏的意思好像是舒丹妮拿陳楠當備胎惹她心裏不高興了,所以今天這應該是專門帶著人來堵舒丹妮的。
要是我的年齡跟她差不多,再給我十個熊心豹子膽,讓我上去跟著她的小弟一起扒舒丹妮都沒所謂,可我到底是成年人,做事情也斷然不能像她那麼魯莽,周圍的人又隻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加上丁貝爾口中一句一個狐狸精,大家自以為是收拾小三,所以大家也都風吹一邊倒的偏向丁貝爾。
我擔心事情鬧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隻能掏出手機報警,但很快手機就被丁貝爾搶了過去,她笑盈盈說:“盡歌姐姐我都是幫你,你不能太善良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狗欺,這手機我暫時替你保管,等我收拾完她,就還給你!”
跟我說完,她對著他的小弟就發號了一個字的施令:“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