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手裏握著個保溫杯,在獨倚沙發上坐下說:“霍總客氣了,怪就怪我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沒想到是個誤會,抓錯了人,害的沈小姐無辜受牽連。”
說著,中年男人轉頭看向了我,語氣殷勤的說:“我在這向沈小姐賠個不是,有些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沈小姐海涵!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沈小姐跟霍總之間的關係,在關押室的這段時間沒人為難沈小姐吧?要是有,可得告訴簡某,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我望著坐在辦公桌中年男人對麵獨倚沙發上的霍辰風怔了怔,一時片刻都還沒從剛才的膽戰心驚回過神,傻愣愣的搖了搖頭。
霍辰風翹著二郎腿,閑適的靠在沙發上說:“簡局長,既然已經沒什麼事了,那我人是不是也可以接走了?對了,明天我請簡局長喝茶,簡局長可要賞光!”
簡局長笑臉盈盈的點點頭,擰開茶水杯蓋子抿了口說:“還是霍總了解我,我這人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喝幾口茶,既然這沈小姐我也讓人安然無恙送到霍總麵前了,剩下的那些手續我會差人一並辦好了給霍總親自送過去!”
霍辰風滿意的點點頭,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徐景瑜站起了身說:“這樣吧,到時省得麻煩簡局長還要親自跑一趟,我現在就和局長手底下的人去一趟,把該辦的手續都辦了,我辦完了,就在大廳等你們。”
顯然這是霍辰風的意思,他應了一聲好,簡局長也隻能立馬打電話安排人去辦我出獄的手續,徐景瑜拎著公文包也沒逗留轉身出去了,霍辰風的視線這才落到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我身上。
他深邃的墨眸凝視著我,淺淺的說:“盡歌,還不過來謝謝簡局長。”
我哦了聲,剛起身,簡局長就一個勁說著不用不用,但我還是朝著他走了過去。
在離他隻有一米遠距離的時候,他伸手直接拉過我,將我扯進了他懷裏,落入他懷中那刻,莫名的安心,哪怕現在天塌下來,好像我也不用擔心。
他溫厚的手環在我腰間說:“盡歌,這段日子苦了你了,我現在就接你回家!”
他溫潤的嗓音,喊出我名字時,就跟為那兩個平凡無奇的字披了一層光芒,我也從沒覺得我名字那麼好聽,也從來沒覺得聽到家的字眼,竟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其實在隱隱約約透析到外麵幫我的人是他時,我就沒擔憂過我出不去,如今再聽到他說接我回家,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很想哭的衝動。
他見我呆怔的望著他,也不說話,嘴角漫出笑說:“怎麼了?是被嚇到了?”
我伸手揉揉發酸的鼻尖對他搖頭,霍辰風習慣性的揉了揉我後腦勺,語調親昵的和我說了句沒事了,我便也順著將腦袋靠進他懷裏點了點頭,安撫好我,他的視線轉而看向正一臉曖昧看著我們的簡局長,說:“那我也就不叨擾簡局長了。”
簡局長將他不正經的視線立馬收了收,嘴裏說著不打擾,然後一邊跟著霍辰風站起來,又看了看我,對著窩在他懷裏的我問:“沈小姐沒事吧?”
霍辰風淡然的替我開了口:“不礙事。”
自然我也不可能說有事,原本簡局長就是看在霍辰風的麵子才對我客氣。
我從他身上下來,霍辰風和簡局長又聊了幾句,都是場麵話,該說的說完,他牽著我離開,簡局長也一路送到了警局門口,旁敲側擊提了幾句關於設備的問題。
光是聽著國外進口的槍子彈藥,我就覺得很貴,看來霍辰風也是花了大手筆。
他自然都應下了,告訴簡局長他作為國人,定當會支持警局的事,那簡局長聽到他答應了,頓時眉開眼笑,還接二連三誇霍辰風思想覺悟高。
從始至終霍辰風淡笑點頭,整個談話過程也不長,雖然不長,我還是被簡局長那殷勤的語氣弄出一身的雞皮子疙瘩,道完別,霍辰風攬著我就要上車,陳楠剛上前拉開車門,也不知哪兒突然竄出一個跟猴子似的身影,直接掛在了陳楠身上。
丁貝爾雙手吊在陳楠脖子上,雙腳跨在他腰間,陳楠被突然偷襲,險些沒下意識拉過脖子上的手,直接一個過肩摔,但丁貝爾一上去,就在那嬉皮笑臉的對著陳楠說:“我可算逮到你了,這次你跑不了,陳楠,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陳楠知道背上的人是丁貝爾有些無語,沉聲嗬斥她下去!
丁貝爾卻依舊像八爪魚一樣纏著陳楠,小嘴巴還不滿的撅著:“我就不,你都還沒跟我說你有沒有想我?我那幾天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也不接,我每天都到你住的地方去找你,也不見得你看我一眼,對了,你怎麼就一聲不吭的搬家了?”
陳楠沒耐心理會丁貝爾的不依不撓,隻說:“你要再不下去,我就摔你了!”
丁貝爾語氣可憐巴巴的說:“陳楠哥,你別啊,看在我那麼愛你的份上,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你看看人家,人家霍總對盡歌姐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