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總是彎彎繞繞,不知道是不是我上了年齡,每次他前半句喂我一顆甜棗能美我半天,後半句就後知後覺回味過來,甜棗裏還摻了石子。
我剛領悟過來我的理解就是他話裏有話的戲弄我,衝著他便要一巴掌呼過去,誰想他眼疾手快握過我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氣得我抽也抽不回來,朝他罵:
“霍辰風,你王八…唔…蛋……”
罵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讓他全給我堵了回去,最後再被唔…咽下去!
想想落在他手上這些日子,我幾時占過上風,哪次不是被他欺壓上身,再嚇得四處亂竄,現在倒好,那層窗戶紙已經徹徹底底捅破了,他也不顧忌什麼了……
被吻了個天昏地暗,他終於鬆開了我,我軟軟的窩在他懷中,連控訴他的力氣都沒有,大腦的缺氧讓我昏昏沉沉的緩了一會,他伸手在我頸項的地方摸了摸,應該是看到了他昨晚留下的戰績,那一團又一團的淤青,他忍俊不禁的皺了皺眉。
我緩過神來,抬手要去把他的手打開,結果他抱著我直接回了房間,我以為他要幹嘛,心裏的警鈴大作,在他懷裏用力的掙紮,問他要幹嘛?
大概我的心思向來好猜,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想什麼,邪魅的笑:“夫人認為我要幹嘛?”
若是他嘴角的笑沒那麼別有深意,我也不會想那麼複雜,磕磕巴巴說:“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
他意味深長帶著疑問的哦?一聲,問我青天白日怎麼就不好了?
我坐在床上,一臉難為情,昨晚折騰了幾個小時,我現在還渾身酸軟,正琢磨著該怎麼把那些難以啟齒勸他不要荒銀無度的話說出口,抬眼就看見他從櫃子裏取出醫藥箱,從裏麵拿出幾個藥膏。
我微張了張嘴,頓時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一拍腦門,等他轉過身看我,我又立馬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一臉淡定的笑著說:“是抹藥啊,嗬嗬嗬嗬……”
原來是抹藥!我扯著嘴角抽抽的對他笑,心中跟嘩了狗一樣!白白虛驚一場!
霍辰風拿著那幾個藥膏,一邊看著說明書一邊清純的和我說:“那不然呢?夫人以為是什麼?”
我盤腿坐在那裏尷尬的無言以對,嗬嗬嗬笑了兩聲,幹癟癟的說了句沒什麼!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說明書,也沒再回答我,窗外的陽光漫過窗戶,洋洋灑灑落在床頭,他認真做事的樣子都讓我忘了被戲弄的惱怒,任他看完說明書拿著藥膏過來,不得不說,有人關心,有人心疼,是那樣溫暖。
和煦的輝光下,他俊逸的臉龐看起來格外溫和,如果能這樣簡簡單單過日子,偶爾拌拌嘴,撒撒嬌,平平淡淡一輩子對我而言也沒所謂。
隻是對他來說,背負著仇恨,以他的性格又怎麼甘心認輸,而我也不希望他輸。
畢竟那些東西原本就屬於他,沒道理讓給一個殺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