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丹妮偶爾也會停下來,等著霍辰風喂完了,才繼續說,在這幾個小時以,她臉色一直很難看,中途聲稱不舒服,去了衛生間大半個小時才出來。
在霍辰風遞給我一塊慕斯蛋糕時,我粗魯的打了個飽嗝,發現好撐,舒丹妮不陰不陽的諷刺說:“我看沈小姐也不是鄉下來的,怎麼吃起東西來還跟個沒吃過東西餓死鬼投胎的人一樣!”
話落,她又笑著補充了句:“開句玩笑,沈小姐別在意。”
霍辰風因舒丹妮的這幾句話才回過神來,見桌子上的下午茶點心全喂了我,陳楠和舒丹妮也隻喝了水,愣了一下。
而我剛想回笑的對舒丹妮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又怎麼會介意,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霍辰風語調柔和的說:“真是一隻饞貓,我喂的順手了,你也吃順嘴了。”
我一時囧的竟無言以對:“……”
舒丹妮似乎也受夠了,收拾著桌上她帶過來的文件,將筆記本用力一合,對著霍辰風說:“辰風,你要是忙著陪女人沒時間,你可以早點和我說,不用等我過來了才又一會東一會西,這是工作,倘若稍微出點差錯,你應該很清楚後果!”
霍辰風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舒丹妮臉上一直勉強維持的笑也徹底收了回去,冷冷開口:“那我看我們還是改天重新約個地方再談,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霍辰風淡淡看了眼抱著文件要走的舒丹妮,語調再平淡不過說:“今天也說得差不多了,不舒服你就先回去吧!”
舒丹妮大抵是要被霍辰風氣得內傷吐血,她說自己不舒服,顯然是想讓霍辰風關心兩句,他非但沒有,溫潤的目光還在我身上,抬手就擦了擦我嘴角麵包屑。
舒丹妮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深愛了十多年的男人對她這麼無情,氣惱的咬了咬嫣紅的唇瓣,手背青筋隱隱作現的抱著手上文件,我也沒怎麼開口針對她,想來他直男的反應就夠她難受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
不管是怎樣,我都很解氣,伸手端起了霍辰風的牛奶杯,心情舒暢的喝了幾口。
霍辰風見我舔著嘴唇上沾著的牛奶,奇怪的說:“你不說不想喝牛奶嗎?”
我回過神來,見手裏正拿著霍辰風的牛奶杯子,扯了扯嘴角:“剛剛不想喝,又不代表現在不想喝。”
說完,我又喝了兩口,還故意咂了咂嘴,美滋滋的對著僵硬站那一直故作收文件的舒丹妮開口:“其實挺香的!”
舒丹妮眼底寒意繚繞的盯著我頸項看了幾眼:“希望沈小姐不會拉肚子!”
有那麼一瞬,我險些覺得她眼裏凶狠的目光就像無數朝我伸來的魔爪,恨不能掐死我,如果換做我是她,我也想分分鍾掐死我自己,畢竟脖子上醒目的印記實在有點辣眼睛,想必換了任何女人都難以接受。
隻是我比她識趣,與其執著一個不把自己付出看在眼裏的男人,還不如早早斷了心中念想,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