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到被她打擊的一蹶不振的我,幹脆就給我想了這麼個主意,我左右一尋思覺得不錯,索性冒一次險,本來這社會也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不過現在這麼一想,沈盡歡聽到我要向文娛投簡曆重點似乎不在我文憑,而是文娛是霍氏的,所以她才讓我用她的身份進去吧?
一來她的那份文憑因為牽扯了喬如斯,所以她的文憑是重點大學,那時候的我資曆平平的考了所普通大學,所以用她的進去,概率大,二來恐怕也是以防萬一霍家的人找到我,如果不是今天說起,我打死想不到有這麼多細節是我不知道的。
進霍氏旗下的文娛傳媒差不多三年,身份被查出來是在一年前,我說:“也就是說察覺我的身份不對勁是在去年的十月份,這麼說的話,你們辦事的效率不怎麼樣嘛,都過完年重新上班了才確定我的身份是你們要找的人。”
霍辰風語氣淡淡的說:“陳楠發現你的時候隻是覺得像,也沒貿然跟我說,因為臨近過年,公司又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在全公司按著法定日放假了,他才想起這件事,私底下確認後和我報的備。
聽到這事後,我立馬處理了手頭的事,和喬如斯交接了一下,讓他管國外,因為陳楠和我說的時候那段時間我人沒在嵐城,好不容易讓利三分的回國立馬就栽了一個跟頭,喬如斯不甘心,留了一份大禮在總部。
這些事我也不細說了,多多少少也猜得到是什麼,隻是你聽了這麼多,也該清楚我對你是到底怎樣的心意了,若不是喜歡,還可以用什麼解釋?”
聽完他說的這些,覺得有什麼東西終於塵埃落定,我長舒了口氣,腦海裏卻有些恍惚,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然而這個夢卻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我知道他口中所說栽的那個跟頭是他以為舒丹妮背叛了他,實際上舒家將計就計給喬如斯來了個大反轉。
我端著已經有些涼的牛奶,恍恍惚惚的想著他說的這些事,如果不是喜歡,還可以用什麼來解釋,他又憑什麼為我做這麼多事?又憑什麼時時刻刻關注著我?
我心神蕩漾的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牛奶,以此來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他一時說的這樣直白,我反而慌了神,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他?
霍辰風也沒有催促我給他答案的意思,隻是靜靜的坐在我對麵,唇邊抿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看他順眼,怎麼看怎麼勾魂攝魄,他的一舉一動在我眼裏都別有一番魅力,意識到自己有點走神,我連忙穩了穩心神。
霍辰風將杯裏的咖啡喝盡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一鼓作氣的說:“我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我在霍家那幾年,不過是個小屁孩……”
我沒有把話說的太透徹,事實也的確如此,他總不能喜歡一個小屁孩吧!要是這樣的話,我怎麼想都覺得有點猥瑣。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深邃幽靜的鳳眸中像是有往事在翻飛,很久後,他才給出我一個答案:“已經忘了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隻是冥冥中覺得喜歡了很久,久到一輩子,我也很奇怪,一輩子還沒過,卻偏偏固執的認定你就是我的一輩子。”
平淡無奇的雨夜,小雨淅淅瀝瀝墜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一滴一滴,又順著玻璃窗往下滑落,心之所向,認定的一輩子,簡單的幾句話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些被路邊昏黃的燈光染的似晶瑩剔透珠子一樣的雨珠是怎樣滑落而下的,又是怎樣在玻璃窗上勾勒出的一道道優美曲線,所以說,心情好,真是看什麼都很美好。
忽然覺得,今晚的夜確實比以前都要美,那是一種透著朦朧,想入非非的美。
我們的談話也就是那一句他固執的認定喜歡了一輩子結束,他牽著我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夜裏的風吹得我冷颼颼,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一把雨傘,將外套披在我身上後又一把攬過我,完全不容拒絕,我在他懷裏動了動,冒出個頭問他冷不冷?
他攬著我一路去了他停車的位置,和我說了句不冷,在路上他欲言又止幾次,直到我們兩人坐進車內。
他打開暖氣讓我們身體都回溫了一些,才看向我,嗓音低沉的說:“沈盡歌,你知道嗎?我也害怕過,害怕你心裏麵的那個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