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顯得那麼局促不安,我拿著叉子戳了戳那塊提拉米蘇,吃了兩口後,發現桌子上又多了疊沙拉,他淡淡說:“吃水果,對身體好。”
我哦了一聲,抬起頭看見他端著咖啡抿了抿,視線停留在夜色茫茫的窗外,剛才臉上的溫和在夜色映襯下有些深沉。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後,笑著回過頭說:“怎麼了?”
我戳了一塊蛋糕食之無味的吃著,聽到他問,搖了搖頭:“沒事。”
吃完蛋糕,我又去戳沙拉,一塊接一塊的往嘴裏遞,期間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他開口?其實和他冷戰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可當真正麵對他的時候,那些在心裏反複籌備了無數遍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直到沙拉也被戳完,牛奶也見底了,他朝我問吃飽了沒有?我才稍稍回過心神。
猶豫了一會,都不敢去看他,因為他那張臉溫和下來總能讓人心神蕩漾,我深呼了口氣,想要自己不去受他的影響,低著頭說:“霍辰風,我想和你談談。”
顯然這也是他的意思,聲音淺淡的應了一聲好,然後便靜靜坐在那,等著我說。
我心裏很沒底,跟他說出這番話時,一直緊握著牛奶空了的玻璃杯,我說:“雖然你對我的情況很清楚,但我還是想親自告訴你一次,霍辰風,我不是幹淨的女人,我離過一次婚,還……”
話到這,我緊皺著眉,有些說不出口,因為那個孩子不是王天銘的,既然他也認定孩子不是他的,我也沒必要對他說的太詳細,畢竟都過去了,我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還流過產,就是前不久我和喬如斯赤身睡在一起都是真的。”
說完這些,我隻覺自己額頭冒了一層冷汗,最後一句話,我是壯著膽一口氣說完的,與其淩遲處死,還不如來個痛快。
霍辰風眸中思緒沉澱,原本靜靜的神態也隨著我那句話陰暗下來,幽亮的眸光一片死寂。
我之所以將這些通通全部說一遍,是想讓他知道,徹底清楚,我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不會怨他,因為我不過是想他把話攤開說清楚,而不是再像現在,以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糾纏不休,這樣隻會讓更多的人痛苦。
我臉上的表情看似輕鬆,實際上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緊張害怕,盡管明白自己配不上他,可最終還是抱了期望,我想任何女人都會迷失在這樣的感情中,如果他真的看不上我,我打算跟他和平分手。
從此徹底消失在這座城市,不再打聽他的事,僅留著一段過往守候餘生。
然而霍辰風卻沒有表達他的意思,我也覺得我剛才因為說的快,便將有的事情簡潔化了,沒說明白,所以我握著一手心的汗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