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沈盡歡咬的很重,原本指著舒丹妮的手直接對向了霍辰風:“當初是你對沈盡歌再三追求,也是你求的婚,現在你前妻回來了,你裝失憶,耍盡各種手段想要擺脫她,霍辰風,你既然都失憶了,和沈盡歌說分手了嗎?這樣不清不楚算什麼?和你前妻不和的人是你,為什麼非要把沈盡歌也參合了進來,還把她搞得裏外不是人,你心裏就一點不內疚嗎?”
霍辰風一聲不吭的站在那,任由沈盡歡指著他鼻子罵,一旁的舒丹妮看不過去的站出來說:
“沈小姐,我客客氣氣,你說我假仁假義,難道非要我對你們姐妹倆惡言相向你才覺得是我舒丹妮該有的麵目嗎?我也不想解釋什麼,我是怎樣的人,我相信辰風心知肚明。”
她這樣說著,又替霍辰風不平的開口:“還有,辰風他沒了記憶有什麼錯,你以為這是他願意的嗎?這事要不是因為某人,辰風他會失憶嗎?你說內疚?難道內疚的人不應該是她沈盡歌嗎?沈小姐又憑什麼用這種惡劣的語氣來指責辰風?”
沈盡歡嗬了一聲,什麼到舒丹妮嘴裏,還偏偏都成了沈盡歌的不是,她嘲弄的看著霍辰風:“語氣惡劣?那你教教我語氣怎麼樣才能對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好?是不是要我拿著香蠟錢紙給你們燒上一疊,再來和你們說話就不惡劣了?”
沈盡歡和舒丹妮吵的不可開交,我心口也是一陣鑽心的疼,漸漸縮了下去,捂著被子在裏麵瑟瑟發抖,我咬著牙硬撐,有人卻一把掀開了我的被子,沈盡歡見我滿臉冷汗,雙手死死攥著被子,立刻停止了和舒丹妮爭吵,轉頭衝上來,一臉著急的問我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我疼的在床上打滾,那一刻,好像世界都安靜了,我隻看得見沈盡歡嘴巴在一張一合動著,還有一把推開沈盡歡過來的霍辰風來檢查我的傷口,他臉色陰沉,我疼的幾乎要暈厥過去,掌心間似乎在被人硬掰開,我卻抵觸著那一片溫暖。
呼吸越來越稀薄,我完全沒有說話的力氣,疼的翻來覆去,隱隱察覺到胸口濕了一片,白色的紗布被染的通紅,甚至浸透了我衣服,沈盡歡見我滿身是血,急得都要哭了:“沈盡歌,醫生馬上就來了,你先別動好嗎?你別動好嗎?”
我每動一下,都有一波又一波大量的血湧出來,就像沒有閥的水龍頭,眼看傷口裂開了,沈盡歡慌張無措的大喊大叫醫生,殊不知有隻手早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在被霍辰風摁著身體,沈盡歡顫抖著手解開我胸上的紗布,看到傷口已經完全裂開後,她哭花了臉。
而我始終抵觸著他的視線,伸手死死捂著胸部,哪怕粘稠一片。
霍辰風臉色陰雲密布的看我用力抓著衣服掩蓋胸口,緊鎖著眉川命令:“沈盡歌你要不想死,就把手給我鬆開。”
說完,他見我依然死死捂著本就流血不止的傷口,強硬的想要把我兩隻手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