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像想到什麼,怪不得他要為我操心,我險些忘了,我手裏還握著他母親給的股份,我若在這個時候死了,那些股份豈不是也就沒他的份了!
這是唯一值得他在我身上花心思的東西了吧,我苦笑了一聲,之後的幾天,他也沒再來,沈盡歡倒是來了幾趟,得知我住進醫院那天,她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卻見我坐在床上發呆,嘴裏抱怨我是造了什麼孽,三天兩頭的進醫院。
她絮絮叨叨在我身邊說了好多白雪心狠手辣一類的話,看樣子她也知道了白雪拿刀殺我的事,外人眼裏可能是這樣,但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昏迷了多久,我都不知道,沈盡歡罵的正起勁時,我衝她問:“白雪現在怎麼樣了?”
沈盡歡對我突然開口說話,怔了一下,罵罵咧咧的話收了收,沉默了會說:“情況不太好,聽說瘋了,連案子都沒有備下來,說起也怪,立案組那邊不審核。”
我皺著眉,沉思了很久,瘋了,被逼瘋了?立案組那邊不給立案,是因為白雪瘋了嗎?
光是沈盡歡這一句話,我就思索了很久,隻覺有點蹊蹺,卻又不覺得蹊蹺,上次她被關了幾天,便被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次又是故意傷害罪,約莫是承受不了衝擊給逼瘋了吧!隻是沒想到最後我和她是這樣的結局。
沈盡歡在旁邊說連白雪的媽過去看她,她都認不出來,情緒格外激動,拿著通話的座機就使勁的砸玻璃,口中還一味喊著壞女人,她媽當場被白雪急暈了過去。
我神色恍惚的哦了一聲。
沈盡歡坐在床邊盯著我看了很久,她的視線太過強烈,我被盯的毛骨悚然,問了她句怎麼了?
沈盡歡若有所思的說:“沈盡歌,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白雪那女人至從瘋了後,每天都在監獄裏嚷著她是被冤枉的,還說是你汙蔑陷害她。”
說著,沈盡歡頓了頓,往外麵看了一眼,小聲的說:“你老實跟我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警局裏正徹查著這件事,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做出傻事!”
沈盡歡的話讓我心裏沉了沉,但很快,我穩住心神對她說:“你懷疑我?”
沈盡歡一臉嚴肅的說:“沈盡歌,不是我要懷疑你,是警察懷疑你,不然怎麼會現在還不結案,明明白雪那女人都已經瘋了,瘋子的話能信嗎?可警察局的人偏要查,你說這裏麵怪不怪?我總覺得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沈盡歡的話倒是提醒了我,白雪上次和喬如斯勾結,加上喬如斯又想拿我來試探霍辰風,所以從中作梗的人是喬如斯?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警察找我問話?
我深鎖著眉心,隱隱作疼的胸口讓我沒辦法再凝神琢磨這件事,原本我是想警察判案,向來講究證據確鑿,而我的證據,就是那柄有著白雪指紋的水果刀,再則白雪本身也有過類似的一次發瘋,警察沒道理去相信瘋子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