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嚇得瑟瑟發抖,在我把刀指到她心髒的那一刻,她嘶聲大哭爬到座位上,想離我遠點,扯著嗓子大哭說:“我不想死,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慌亂的反複念著那幾句話,忽然又像是反應過來,對著我說:“沈盡歌,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我溫聲細語的對她說:“親愛的,我怎麼能殺你呢,我們可是拜過把子的好姐妹啊!好姐妹不就應該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啊!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多孤單,兩個人一起走,才不寂寞的呀!”
盡管我語氣已經夠溫柔了,但白雪還是被我嚇的渾身癱軟在那,她嘴皮哆嗦了好一會才說:“瘋子,沈盡歌,你一定是瘋了,我不想死,要死你自己死。”
我微微起身,臉上掛著寒森森的笑,朝她一點一點靠近,她也無力再躲避我,我拉過她冰涼的手,將那把水果刀遞到了她手上,她也自然而然的握了住,多半是認為放在我手上太沒有安全感。
我很滿意她的配合,諷刺的笑著回答她:“我是瘋子,我是瘋子也是拜你所賜的啊!白雪,你不想我死嗎?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殺了我,我們都結束了,隻不過你可能也活不了,因為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獨自活在這人世間,我說了我們這輩子都要做好姐妹的,當初可是你拉著我拜的把子!”
白雪握著我遞給她水果刀的手一直在發抖,臉上僵硬的表情像是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她慌亂的說:
“你蠢不蠢?一句戲言你也當真?再說我們那叫拜把子嗎?”
我還記得當時我和她隻認識一周,課堂上無聊,她便立了三根筆在桌子上,拉著我肉麻的說拜把子,以後誰要敢欺負我,她第一個不答應。
我被她的仗義感動的稀裏嘩啦,因為那時我性格孤僻,周圍都沒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隻有她成天陪著我。
如今來和我講是一句戲言,晚了點。
雖然和她撕破臉後,我也沒當真,但現在意義略有不同,沒死,算我命大,若死了,也要拉她墊背。
我說:“白雪,你可真心狠,沒關係,你不仁,我也不能不義,我不殺你,先前我不說了嘛,你和我,今天還是有一個能活著出去,所以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沒活下去的意義,拿著你手上的刀朝我心髒的位置刺下去,我們就都解脫了,你不會再覺得你自己過得不如我,你也終於能得償所願迎來你的幸福。”
語落,我握住她的手抬起來向我心口的位置刺過來,但她卻抗拒著,手一直抖抖索索的往回收,無奈被我死死牽引著,她也動不了分毫。
直到那柄水果刀好不容易被我一點一點挪到離我心髒的位置隻有咫尺的距離,她又驚恐的用力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你說我是神經病,沈盡歌,你祂媽才是神經病!”
我雙手讓她的手掌緊握著那把刀,趁她分神罵我這一會,猛地一用力,對著自己心髒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