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喬如斯住的地方還很近,我也沒有逗留,抹了淚,扶著書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蕩了回去,沈盡歡來給我開門時,還抱怨了一句出門我不是帶鑰匙了?
她要不說,我都忘了我有鑰匙。
她見我魂不守舍的站在門口,有些不對勁,追問了我幾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無力回答,隻是換了拖鞋回臥室抱著睡衣直奔浴室。
我把花灑打開,還有洗漱台的水龍頭也打了開,浴室裏嘩嘩啦啦的水聲很大,大到足以能蓋過我撕心裂肺的哭聲,我捧著臉蹲在地上放聲哭了好久……
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了。
我好不容易將他從閻王殿盼回來,我好不容易相信他會回來找我,可為什麼還是我在一廂情願?還是我在對這段感情白日做夢?
我一邊歇斯底裏的哭,一邊發瘋的搓著讓喬如斯觸碰過的肌膚,我反複的洗,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膚通紅的像要脫皮,我才停下來。
洗了兩個多小時,在客廳看電視的沈盡歡跑過來敲門說要上廁所,我立馬用洗臉帕擦了臉,將眼淚斂去,然後把衣服穿上,對著梳洗鏡中的自己深呼了口氣,向站在外麵的沈盡歡說了句馬上好。
哭過後的聲音甕聲甕氣,我在裏麵待了幾分鍾,確定調節好才出去。
沈盡歡見我終於把門打開,直接衝了進來,也不管我還在場就脫了褲子上廁所。
她在哪嘮了我兩句,嫌我洗的太慢。
我沒吭聲,擦著頭發出去了,她上完廁所跟著出來,發現我眼睛紅紅的,定睛的看了我好一會:“沈盡歌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是不是出去被人欺負了?”
我僵硬的扯著嘴角笑:“你想多了,我能被誰欺負。”
說完,我轉過身,裝作去陽台上擦頭發,沈盡歡這些天很敏感,不光是她,連我也很神經質。
她跑過來一把抓住我手問:“沈盡歌,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不然你為什麼要躲起來偷偷的哭?從小到大,你總這樣,別以為你瞞的過我。”
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喬如斯為了試探霍辰風,不惜聯合白雪,跟我赤身果體的睡在一起,如果讓她知道這事,指不定又要怎麼胡思亂想,以她的暴脾氣恐怕就連肚子裏的孩子也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
所以,我選擇了說謊:“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就是這些天太壓抑,我本來覺得他婚都和我求了,我和他也一定會有未來,但最後…最後卻還是一場笑話。”
我紅著眼看向外麵的夜幕嘲諷的笑了一聲,不自覺間,語氣帶了點荒涼的意味。
沈盡歡沒有懷疑我的謊言,跌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恍惚。
許久後,她苦笑的說:“沈盡歌,做了這麼久的夢,我們都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