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遵守對我的承諾,你選了和他鬥,勢必也要放下一些人和事,尹蘇月她都這樣幫你了,你沒資格辜負她,更沒資格再回頭找沈盡歡,因為尹蘇月不會放過她,像我們這樣平凡的家庭鬥不過你們這些人,放她一條生路吧!”
我語氣懇切的說完這番話,喬如斯的背影頓了頓,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卻並沒有回答我,我想我是猜對了,他利用完尹蘇月背後的勢力,一定會始亂終棄。
如果是這樣,沈盡歡也不會有好日子。
喬如斯轉身走出了臥室,我拉過一旁的羽絨被,透過半敞開的門,隱約看到外麵模糊的身影,緊跟著是舒丹妮疑惑的聲音:“如斯哥,你怎麼穿成這樣啊?不是說找辰風有事情要談嗎?你這樣…是要談什麼?”
“不好意思,沒注意到時間,起晚了一些。”喬如斯攏了攏敞開的浴袍,慵懶的笑著說: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剛從拍賣會上拍賣了一瓶94年的拉斐爾紅酒,邀你們過來一起品嚐品嚐,好久沒聚了,你們別光站在門口,進來吧!”
臥室中我漸漸看清舒丹妮那張溫婉笑著滿是宣告自己幸福的臉,她一貫親密的挽著霍辰風走進來,在看到沙發上粉色內衣時,又狐疑的往臥室看了眼。
她轉頭向喬如斯問:“床上是蘇月姐嗎?”
喬如斯沉默的沒說話,隻是轉身去拿了兩個高腳杯,還有紅酒器皿過來。
舒丹妮看著沙發上淩亂的三兩件衣服,略顯尷尬的又說:“過了這麼多年,如斯哥和蘇月姐還這麼有情趣?”
聽著外麵三言兩句的對話,不知道是我心眼壞,所以把舒丹妮也想的那麼壞,因為她對喬如斯和尹蘇月的感情明明清楚,卻還說那樣的話,反而做作。
喬如斯挑了挑眉,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倒了兩杯紅酒遞到他們麵前解釋:“昨天應酬喝多了,她不是蘇月。”
舒丹妮楞了一下,她先前是給了喬如斯台階下的,卻沒想到他回答這麼直接,毫不掩飾,隱約間她察覺到喬如斯今天叫他們來恐怕不是聚聚那麼簡單。
舒丹妮意味深長的說:“如斯哥,就算喝醉了,這也不是你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的理由吧,蘇月姐對你的好,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人太貪心了,不是好事。”
喬如斯翹著二郎腿坐在舒丹妮和霍辰風的對麵,笑笑說:“丹妮,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依舊喜歡我弟這塊木頭,還依舊愛替蘇月打抱不平!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沒經曆過這樣的感情,自然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舒丹妮無言以對,一想到之前在醫院看到的情形,隻認為是沈盡歡那女人,心裏多少還是為尹蘇月不平,她不待見沈盡歌,當然也不會待見沈盡歡,隻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快被沈盡歡懷孕取而代之,所以臥室裏的人,不應該是沈盡歡。
這樣一想,舒丹妮剛想站起身,進去看看到底又是哪個狐狸精在溝引男人,但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喬如斯起身推開了臥室的門,對著床上的我說:“盡歌你也別躲著了,早晚是要見我家人,出來和我們一起聚聚吧,丹妮回來可不容易。”
他一說話我隻覺有寒氣入侵四肢百骸,連汗毛都情不自禁豎了起來,我咽了咽唾沫,從床上坐起來,敞開的臥室門正好對著客廳,視線也恰好能看到霍辰風。
他神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虛的立馬逃離了他的注視,扯著嘴角笑笑,舔了舔幹燥的唇:“霍總,丹妮小姐,沒想到,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了。”
舒丹妮似乎也真的沒料到是我,眼底閃過匪夷所思:“沈…沈小姐…怎麼,怎麼會是你?如斯哥他……”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也很明顯猜得到她想表達什麼,喬如斯明明和我姐連孩子都有了,怎麼會和我在一起?
怎麼會和我在一起,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你達令,霍辰風,失憶了啊!
我悶悶瞟了眼一臉淡然的霍辰風,其實都做好他會裝不認識我的心理準備了,真到這種時刻,心裏還是有產生一些負麵情緒,就像喬如斯說的,我可是和他恨之入骨的仇人睡在一起!他怎麼還能這麼淡定自若,然而客觀是希望他這樣的,主觀帶著情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