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斯激動衝我吼:“那都是她自作自受,活該!她要不是仗著自己有錢,有背景霍建軍也不會離我母親而去,我母親也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你以為我稀罕那些錢,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抵償我母親這條血債了嗎?”
我毫不示弱大聲的反駁了回去:“可你也活生生的逼死了霍辰風的母親,那是兩條人命,兩條人命你又拿什麼還?是你母親遇人不淑,你憑什麼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霍太太身上?”
我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有這樣死腦筋自私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從自身找錯處,也不想想,凡事事出必有因,他又有什麼資格怪霍辰風!
喬如斯大抵是被我惹急了,伸手死死掐住了我脖子:“沈盡歌,你給我閉嘴,你根本就不會明白從小生活在那樣爾虞我詐的豪門中是什麼樣的感受!你沒有資格教育我,我還知道我應該做什麼!”
我覺得我沒辦法再和這種人溝通下去,被他緊扼住咽喉的我,因為氧氣稀薄,憋得臉色通紅,直到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眼瞼疲憊的想要合上的最後一刻,他才將我狠狠一推的鬆開我。
被他用力一推,我直接從床上沉痛的摔到了地上,刺骨的冰涼麻木著脊梁骨還有幾處摔在地上疼痛的地方。
我捂著脖子,大口的喘著氣,也顧不著冷不冷,身上散架的痛感,待我好不容緩解一點,也沒再打算理這個變態,隻是四處找著我的衣服。
喬如斯看出了我的意圖,冷聲說:“你要敢把衣服穿上,信不信我現在就帶著沈盡歡去醫院。”
我剛看見被胡亂扔在床頭櫃上我的衣服,聽到他這樣說,視線移向了他,隻覺諷刺的可笑:“你要殺你孩子?可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我伸手去拿我的衣服,摸到手上,又很煩的再度看向他說:“喬如斯,虎毒還不食子,你覺得我會受你威脅?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受你孩子的命威脅?”
他說的大義凜然:“很簡單,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的侄女或者侄兒去死嗎?”
我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穿掌心,我就是沒想到一個人狠起來,能狠到這種程度,隱約渾身都在顫抖:“你能親手送自己的孩子去死,你居然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喬如斯,你就是個王八蛋,敗類,人渣,憑什麼覺得我會留下你的孩子?喪盡天良的瘋子,瘋子!沈盡歡她瞎了眼,才喜歡上你這樣薄情寡義的神經病,我替她不值!我替她不值!”
可是我替她不值又有什麼用?我被喬如斯氣得眼淚顆顆往下落,語無倫次的說完這番話,然而喬如斯隻是無動於衷的屹立在窗前,品著他價值千金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