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盡歌!幫幫我,求你了!幫幫我好嗎?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她一邊帶著哭腔的向我尋求幫助一邊捍衛著自己的尊嚴,可當初她在這麼做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有這麼一天?
我站在那裏看著她身上那件粉色的連衣裙被孫太太撕扯的殘破不堪,連內衣都露了出來,心裏也有掙紮,不管怎麼說在我年少時期,她陪我度過了整個青春。
白雪驚慌失措的紅了眼睛,奈何又不是孫太太的對手,孫太太見白雪現在的模樣狼狽的像個瘋子,大快人心的在那裏還不放手的揪著她罵:“濺人,我讓你勾引男人,你那麼喜歡勾引男人,幹脆脫光了讓這裏的男人都看看你是什麼貨色?”
孫太太這麼說著,臉上橫肉透著油光猙獰的笑,跟白雪糾纏了這麼一會,孫太太就像身經百戰的鐵甲戰士,完全不知疲憊,伸手還要去掀白雪裙底。
白雪被孫太太這樣的舉動嚇得不輕,發了瘋一樣嘶聲尖叫,上下難以顧及,如果上麵不鬆手,那麼她麵臨的是下麵也會被扒光,周圍的圍觀群眾不少人拿出手機來記錄這振奮人心的一幕,始終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去幫她。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起曾經跟公主一樣的她,還有為了我不惜擼袖子跟別人幹架的她,我覺得我沒辦法忍住不插手,如果不是剛剛我那樣拉著她,至少她現在不會有這樣窘迫的遭遇。
我剛挪了兩步想上去阻攔孫太太,也不知什麼時候舒丹妮緩步走到了我身旁,她溫和的笑著說:“沈小姐確定要出手幫這個曾經破壞了你家庭的女人?”
我的視線暫時從孫太太和白雪的激戰落在了她身上,她仿佛與身俱來就有一種優雅的高貴,我時常在想,是不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都有這樣一層傲慢在裏麵。
在我目光若有似無轉眼向霍辰風時,舒丹妮清淺的在我耳邊又說了句:“我知道沈小姐是一個善良的人,你既然都可以原諒這個女人,我想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多大的矛盾,況且也隻有我才能幫他,我們都不是那種沒自知之明的人,我是想說我們應該站對自己的位置,我想沈小姐聽得懂我說的話!”
從始至終舒丹妮也沒看我一眼,唇角溫潤的笑還有溫潤的視線都停留在慵懶靠在欄杆上的霍辰風身上,因為現場有些喧嘩,加上她說話聲音不大,所以我敢肯定周圍都專注於看熱鬧的人幾乎沒有聽見了她和我說的那番意味深長的話。
她說完,便不在我身邊停留,退了幾步又悄無聲息到了霍辰風旁邊,她從容的挽著靠在那裏看戲的他,聲線柔和的說:“辰風,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別管了吧,畢竟也不好管,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看伯父?”
且不說霍辰風沒失憶,就算他失憶了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出手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從頭到尾他不過純屬看熱鬧,舒丹妮這麼說,他收回了目光,淡然的點了點頭對她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