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嗚咽的抽泣:“都兩天一夜了,他真的能熬下去嗎?現場環境那麼惡劣,隨時都還有塌方的風險,是我把他害成現在這樣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跑到那裏去,更不會發生這一場車禍,沈盡歡,是我害死了他,陳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一個隻會給人添麻煩的禍害,從他找到我那天,我就一直在給他惹事……”
我沉浸在深深的愧疚中,淚水不自知的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被子上:“我什麼都沒有幫過他,也什麼都幫不了他,甚至去山下找他的資格都沒有,我就是一個廢物,對他而言我一無是處,沈盡歡我該怎麼辦?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啊?”
沈盡歡皺著眉的說:“你要真對他一無是處,他會用十幾年的時間來找你?別人的看法對你有那麼重要嗎?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悲觀,現在隻是人還沒有找到人,你一口一句說著是你害死了他,你就那麼想他死?要這樣去咒他。”
我急的語無倫次,說話因為抽泣而斷斷續續:“我沒有想他死…一點都沒有…我不是咒他,是那裏的環境真的很惡劣…你要是去過了,就一定會和我有一樣的想法,我覺得自己很沒用,為什麼顧慮那麼多…我為什麼不能找周圍人借手機,給他回電話,這樣他也不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由他來承擔,這些都不該由他來承擔,姐,我怕,我真的好害怕……”
沈盡歡坐在床邊抱著哆哆嗦嗦的我說:“沈盡歌,他不會有事,你要相信他,他一定不會有事,老天爺讓你們分開了十幾年都還能相遇,自然不會又這麼殘忍的把你們天人永隔的分開,在沒有找到他之前,你都沒有自暴自棄的權利!”
沈盡歡在我身邊不厭其煩的安慰了很久,我爸依然呆呆的望著我,寬厚的手掌覆蓋著我冰涼的手背,有一種溫暖在心裏慢慢滋生,雖然還是很憂心霍辰風,但好在精神支柱在瀕臨崩潰的時候還有家人,所以我也算是幸運的存在吧!
各個電視台的新聞大肆報道著這次霍氏繼承人交通事故的報道,就連身在醫院的霍建軍也得到了消息,當然這個消息來得很詭異,所有人一致對霍建軍采取了保密行動,但就是不知道誰泄露了消息,霍建軍在得知後,當場暈了過去。
霍氏上下亂成一團,連股市這幾天也很動蕩不安,隻要牽連著霍氏的,幾乎全都受影響,而被罷職的喬如斯身為霍氏的繼承人之一自然就成了主持大局的人。
百分之八十的媒體記者在各種無孔不入的采訪後,報道中都隱隱含了這次霍辰風多半是九死一生的訊息。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警方派出的搜救人員在第三天就準備收工了,陳楠執意的堅持,警方才妥協再搜救最後一天,可就是最後一天,霍辰風依舊了無音訊,無論霍氏答應再出多少資金,警方人員給出的答複都是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