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猛然一驚,想著他怎麼知道?仔細回想一番,才發覺是那天自己隻想著報複一下白雪,說漏了嘴,也怪不得他這麼生氣,不管怎麼說,按嚴格的意義霍辰風怎麼都應該算我名義上的男朋友,但在我遇到困難,我卻直接繞過了他,反而是找了前夫,作為男人,多多少少都會介懷這個吧。
可我之所以不找他,也是不想他認為我喜歡他不過是因為喜歡他的錢,況且前段時間我跟他的關係鬧得還挺僵,我不想讓自己在他麵前太卑微,才找的王天銘。
我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實話實說,嘀咕了句:“沒欠多少?”
霍辰風冷笑了一聲:“沒欠多少王天銘的女朋友會在醫院跟你大打動手?我猜的沒錯,你頭上的傷也是因為這件事來的?”
我緩緩地耷拉下了腦袋,就跟一個做錯事等著被批評的孩子,我沒想到鑽戒事件才剛澄清,這件事情又被捅了出來,明明他都調查那麼清楚了,幹嘛還問我?
霍辰風見我沉默不語,平靜的臉龐上滑過一絲失望,將帕子扔在了床頭櫃:“算了,我已經不想再跟你強調誰才是你該依靠的人,王天銘的錢,今天下午我已經讓陳楠去還了,以後你跟他要維持怎樣的關係我也不想管,自己有個分寸就行。”
話落,他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似乎有點生氣,撥弄了幾下筆記本鍵盤,目光微涼的又看向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霍辰風是個多窮的人,連一點給自己老丈人和丈母娘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
我悶悶的看了眼他,想跟他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解釋,總之這件事一開始去找王天銘就是個錯,但如果同樣的情況還有第二次,我依舊會這麼做。
霍辰風說完,似乎也不打算再跟我多說,沙發前麵的茶幾上擺了一桌的文件,我在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大概是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這裏,心房處好像有一股暖流滑過,可一想到他凶巴巴的表情,我又有些喪氣,在他工作的這會,我躺在床上,時不時就偷看他兩眼。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這話一點不假,他眉眼中的嚴謹雖然威嚴,卻又散發著不自知吸引力,我看的入神,隨著夜越來越深,睡意再次爬上來,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其實我睡的並不安穩,但覺得能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入睡,有他陪著,好像也很好了。
意識朦朧轉醒間,我似乎看到了霍辰風的臉在我頭頂晃啊晃,他伸手為我拉了拉滑掉的被子,我混混沌沌從床上爬了起來,腦子裏想的還是剛才談論不疾而終的事,最起碼我還欠他一個解釋。
我抱著他的腰,腦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內疚的朝他嘀咕了句對不起。
霍辰風視線深邃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空曠的房間有他無奈的歎息,睡意朦朧的我就像做了一個溫柔鄉的夢。
他撫了撫我的臉,之後有對我說了什麼,我也沒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