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所有人走後,好似鬆了口氣,無趣的跌坐在沙發上,心中原本就鬱悶,看著地上被掰成兩截的銀行卡,一下子就更沉重了。
我憋屈的脫了鞋子爬上床,腦子裏莫名其妙的總反複響著霍辰風口中那句冷淡的讓開,越想越來氣,和王天銘的關係我已經當著他的麵撇清了,他說要我嫁給他我也答應了,他憑什麼無緣無故的衝我發脾氣?
我就搞不懂這人了,先前還一副我跟他濃情密愛的樣子,轉頭便翻臉不認人了。
越想越氣,氣的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兩圈,發現腦袋暈乎乎的,我從亂皺皺的被子裏坐起身扔了一個枕頭到地上解氣,然後重新躺了下去,沉沉的睡了一覺。
畢竟我在這裏生悶氣,他卻在外麵笑哈哈的快活,我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這麼一想,就完全覺得不值得。
沈盡歡得知我又住院了,第二天晌午姍姍來遲的跑過來看我,見我腦袋纏著幾圈的繃帶,劈裏啪啦的就數落了我一番,我坐在床頭沒精打采的翻著雜誌,也不知道為什麼總犯賤的想起他昨天走的時候跟我說話的態度。
沈盡歡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懨懨的說了句:“沒什麼事,就是不小心給人砸到了!”
沈盡歡坐在沙發上哼了一聲,但見我心情不好,也沒把話說太重:“沈盡歌,你以為你騙得了我,我聽說你這額頭上的傷是白雪那女人砸的,說吧,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去找王天銘讓那女人欺負了?”
我沒吭聲,心不在焉的翻著手裏雜誌,沈盡歡看遲遲不說話,就當我默認了,火大的過來一把搶了我手裏雜誌,指著我額頭訓:“沈盡歌啊你這個豬腦子到底要我教你多少遍?是她,是白雪那不要臉的女人搶了你老公,你怎麼還能拿給她當出氣筒?我早先就提醒過你,那女人能一點不念及你們從小玩到大的情誼,公然和你搶男人,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還指著她對你感恩戴德嗎?就算你把王天銘讓給她,你見她對你有感謝的意思嗎?現在還跑到她麵前去裝孫子,你真夠可以的,我沈盡歡怎麼就有你這麼窩囊的妹妹!”
我心裏正為霍辰風昨天無故朝我發脾氣憋了一肚子火,根本不想理沈盡歡,我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會跟她吵起來,況且事情本來也不是她想的那樣,我現在一點解釋的心情都沒有,任她在我耳邊嚷嚷。
嚷的我實在不耐煩了,我便將她從病房裏趕了出去,她走時還罵了我句沒良心。
我也沒在意,因為我心思都被霍辰風帶走了,心煩意亂的很,我就是不服氣,要和我結婚的人是他,我是被追的那個人,為什麼他比我還大爺呢?而且我沒覺得自己招惹他了!
少了我姐的嘰嘰喳喳,我耳邊清淨了不少,可這人一靜下來,更可怕,滿腦子都是霍辰風昨天下走的時候跟我說話那冷冰冰的畫麵。
我有些喪氣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有沒有未接,以前吧,不想那個人的電話他總能隔三差五打來,然而現在連條垃圾信息都沒有,我鬱悶的捏著手機,看著空空如也的各個通訊軟件,就這樣等了大半夜。
也不知到是淩晨幾點,我迷迷糊糊看見手機的指示燈閃爍了一下,興奮得瞌睡頓時煙消雲散,心髒莫名加快,等我滑開手機解鎖鍵,看到是10086催我繳手機費的信息,差點沒氣的吐血。
索性把手機關機,免得擾的我心神不寧!
在醫院養了三四的天樣子,該拿的檢查報告都拿到了,醫生說我沒什麼事,按時來醫院換藥就可以了。
得到出院批準,我收拾收拾著這幾天住院的東西,沈盡歡當時翹著二郎腿的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王玥送給我的蘋果啃,看著我前兩天翻的那本雜誌,悠閑的簡直跟老大爺沒什麼區別,我明明是叫她來幫我拿東西的,她倒好,坐在那裏還把我這個病人當丫鬟婆子使。
她頭也沒抬叫我拿垃圾桶給她的時候,我正想一個垃圾桶給她扣腦袋上,她麵部表情突然就豐富多彩起來,她驚喜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連手裏還沒啃完的蘋果都掉地上了,她興奮的站在那又蹦又跳的哈哈大笑,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在發羊癲瘋!
剛想從地上撿起那本雜誌看她到底看到了什麼這麼激動,我還沒來得及,她就跑過來抱著我哈哈哈哈哈,我一臉懵逼,也不知道她在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