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童話中的泡沫(1 / 2)

霍辰風依舊沒回答我,隻是朝我伸了伸手,示意我過去。

我糾結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向他走了去,把手還是伸進了他臂彎,我側頭去看他時,發現他俊雅的麵容上淡唇揚起的笑像夜空中絢爛的煙花,一閃即逝。

等我和他走出商場,陳楠早在外麵等候多時,他看到我們,把車停靠了過來。

霍辰風拉開車門,很紳士的用手扶過我的頭頂讓我坐了進去。

這一身長裙雖然挺不食人間煙火,但說真的,對於第一次穿這種衣服的我,我總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摔倒出糗,而且我腳底下還有一雙恨天高。

平生我穿過最高的鞋就是內增高5厘米,現在一登,還是10厘米的細跟,真有點吃不消,以前沈盡歡就常在我身邊說我沒有一點女人味,因為我到二十四五歲穿的還是T恤衫,牛仔褲,帆布鞋,高馬尾,我姐說我整個跟沒發育的小丫頭片子似的。

她還說照我這樣的趨勢繼續下去,不出三年,王天銘不膩煩我才怪,而且我要是還不向她好好學學,被丈夫拋棄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男人嘛,都有一個臭毛病,喜歡留戀美好的事物,我記得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裏說過這樣一段話,女人在男人眼中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紅玫瑰,一種是白玫瑰,當男人得到了紅玫瑰,那紅玫瑰早晚會變成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就成了窗外可望而不可即皎潔的白月光,當這一切反過來,男人得到的是白玫瑰,那朵白玫瑰最後也不過是一粒不起眼的白米飯,吃起來寡淡無味,但紅玫瑰就會成為他心中的朱砂痣,碰不得,摸不得,因為那是放在他心尖上永遠的痕跡。

我不確定我這一抹蚊子血在王天銘心中會不會變成朱砂痣,但我敢肯定,曾經的白雪是王天銘窗前可望而不可即的白月光。

所以我被拋棄了,如沈盡歡所言,在我們的第三年後,第四年的開始,他和白月光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了。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我姐不去當預言家真的是淹沒人才,國家就需要像她這樣能預知未來預知的沒有半點虛假的世外高人,要是世界上多幾個她這樣的人才,小巷子裏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給人算命的半仙因為沒有營業執照而被關進監獄了。

陳楠坐在前麵的副駕駛,應該是剛才在路上做完的工作,他把筆記本遞到了霍辰風麵前,霍辰風過目後跟他交談了幾句,兩人達成共同意識才算完。

期間我一直沉默的望著窗外的夜景,就算霍辰風和陳楠討論完工作我也沒開口。

實際上我跟他的確沒什麼好說,他為了他母親報複我,希望我家破人亡,他差不多也達到目的了,現在他要從我這裏拿走那百分之十五的股權,好像這一切都沒什麼不對,所以我也無話可說。

霍辰風捏著眉心靠坐在那,似乎是昨晚沒睡好,有點疲憊。

等車停在一家裝潢富麗堂皇的法式餐廳,我看向一旁徐徐睜開眼的霍辰風,不明白他帶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不過我也沒問,反正一會就知道了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