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跟沈盡歡總有些不同的觀念,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受的同樣教育,但還是好多地方想的不一樣,我的思想比她陳舊,她的愛情理念好像和我大相徑庭。
我耐著性子對她說:“姐,不是這些錢幹不幹淨的問題,是喬如斯他有老婆,他該養的人是他老婆,你明白嗎?我說句難聽的,假如有天你的老公拿著錢去養別的女人,你有什麼感想?”
沈盡歡聽我提起喬如斯的老婆,臉色比先前更難看了幾分,索性半點也不再想和我多說,將房門砰的一聲狠狠關上,把自己鎖在裏麵,我承認說多了點,但我也是想讓她早點認清現實,就算她再和喬如斯糾纏,喬如斯也不會為了她跟他老婆離婚啊,更不會有人管是誰先認識的他,到底是不是真愛?法律的意義上,隻要領了結婚證他們就是合法夫妻,她也隻能算小三,長痛還不如短痛。
以前在公司時,聽王玥八卦過霍建軍的兩個兒子,聽說喬如斯的老婆是上流社會的名媛,不管出身還是家庭背景,和喬如斯都可以說是絕配,這門親事還是霍建軍特意為他說來的。
雖然我已經忘了喬如斯是哪年結的婚,但我卻記得前些年的有一段時間沈盡歡每天都在外麵喝的爛醉才回家,爸媽攔也攔不住,她每次喝醉了回到家就坐在客廳鬼哭狼嚎,但出奇的是,爸媽那時對她特別的耐心,不說她,也不罵她。
就這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家裏人就差沒輪流看著她了,因為她為了那個男人喝酒喝到胃穿孔,反正頹廢了好久,但喬如斯,該幹嘛還幹嘛?每天照樣各種公眾場合秀恩愛,這都後來知道的,因為我不太關注這些人。
而沈盡歡呢,不去上班,每天足不出戶的窩在家裏麵睡覺,連我叫她去逛街,她也不去,要知道以前叫她逛街,跟打了雞血了一樣,可那段時間,她每天都沒精打采,做什麼也提不起勁,好像身上少了個器官似的。
現在想起來,喬如斯應該就是那時候結的婚!
還不知道沈盡歡為了這個男人要折磨自己多久才肯善罷甘休!
我也沒再去深想,畢竟沈盡歡也是一個成年人,不管她做什麼決定,那個決定對與錯,她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第二天早上,我跟往常一樣做好飯準備給我爸媽送去醫院,但還沒來得及踏進醫院大門,霍辰風的助理陳楠就跟幽靈一樣無聲的飄到我身後,還拍了一下我肩。
被人突然從後麵拍一下,還是挺嚇人的,可能最近總有點做賊心虛的詭異感。
陳楠像早在這裏等著我一樣,語氣淡淡的說:“沈小姐,早。”
我抱著保溫桶戒備的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又左右瞄了眼,心想陳楠在這,霍辰風會不會也在周圍。
他見我東張西望的,說:“沈小姐不用找了,霍總不在。”
不得不說真的是有什麼樣的老板,就有什麼樣的手下,陳楠不冷不熱的每一個字都淡的像沒放鹽的菜,我鬆了口氣的對他“哦”了一聲,然後又說:“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是不是讓我簽股份轉讓的協議?你可能得等我一會,你放心,我沒有賴賬的意思,就是我爸媽還沒吃早飯。”
陳楠搖了搖頭:“沈小姐可能誤會了,霍總讓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事。”
我奇怪的看他:“除了這事,我跟他還能有什麼事?他眼巴巴的找了我二十幾年不就是急著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嗎?你也讓他趕緊著手辦吧,免得夜長夢多,到時還擔心這我卷款私逃。”
陳楠這冰山臉跟霍辰風有的比,他卻笑了:“霍總相信沈小姐不會這麼做,股權轉讓的事情暫時不急,因為不是走程序那麼簡單,畢竟我們還需要證明沈小姐的身份,我今天來是聽從霍總的吩咐帶沈小姐去一個地方。”
我反射弧的問:“去哪?”
陳楠語氣淡淡的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沈小姐配合。”
我看了眼手裏的保溫桶,對他說:“可我爸媽還等我送飯!”
陳楠跟我開口:“二老的事霍總已經派人去了,他們的日常有專人伺候,沈小姐不用擔心,你隻需要跟著我走就是了。”
這時間才早上八點多,不得不說他們辦事的效率還是挺高的,反過來想想,有錢能使鬼推磨,以霍辰風的實力,那些人敢不效率高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