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雪一定氣的不輕,因為她從小就比我優秀,肯定不甘我過的比她好,想到她怒目切齒的表情,我唇邊浮起苦澀的笑。
車內一直很安靜,我沉默的想著往事,霍辰風也沒開口說話,他不知在哪裏找的吸水毛巾,替我擦著臉上的水,擦到我眉間的時候,他動作頓了頓,抬手輕撫了一下我擰成山川的眉說:“很傷心?”
我回過神,發現這廝離我很近,整張俊臉就在眼前晃,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冷冰冰的說了句:“沒有。”
霍辰風唇角微微勾起似笑似諷的弧度:“嘴硬!”
我有些惱火,對他強調:“說了沒有就沒有,我怎麼可能為了那樣的人傷心!”
他為我擦頭發水的手放了下來,沒情緒的對前麵司機吩咐了句:“冷氣關了吧。”
然後把毛巾往旁邊一放,眼底透出一絲冷意:“你還愛他嗎?”
我轉過臉,看著他問:“如果你是我,你還會愛他嗎?”
“不會。”霍辰風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我,唇邊抿起淡淡的笑,頓了頓,說:“但我想聽你親口說。”
我白了他一眼:“為什麼?”
霍辰風俊逸的麵容上笑容清淺,望著我的眼神別有深意:“你說為什麼?”
我頓時明白過來,臉上不爭氣的爬上紅暈,咬了咬唇:“偏不說。”
霍辰風慵懶的靠坐在座位上,語氣溫柔的曖昧:“白眼狼,我才幫了你,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眼睛一瞪,憤憤的看著他:“你才白眼狼,你覺得我是那麼傻的女人嗎?他都那樣了,我要是還愛他,那就真見鬼了。”
霍辰風對我的答案似乎很滿意,眼角和唇邊都有著明顯的笑,他身上是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能清楚的看見呈V字型的鎖骨,袖子鬆鬆的挽了起來,修長的手腕上帶著一枚名貴的勞力士手表。
他伸手在我還有些濕淋淋的頭發上揉了揉,對著我溫溫一笑。
他似乎很喜歡對我做這樣類似的動作,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我都快忘了,他揉了我多少次頭,捏了我多少次臉,刮了我幾下鼻梁!
好像在他的麵前,我就跟個孩子一樣,有些抱怨的說:“你能不能別老捏我,我又不小孩子,我都二十六了。”
他不以為然伸手就彈了一下我額頭:“二十六很老嗎?我三十五了,在你眼裏豈不是沒法活了。”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抿了抿唇,又細細端量他一番:“看上去你跟實際年齡不太符合。”
他隻是笑笑,他肯定以為我是在恭維他,實際上他看上去本來就不老,差不多二十七二十八的樣子。
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總是在不經意間便笑的柔情似水,可能是他給我一點顏色,我就想開染坊,不知死活的問了句:“你有孩子嗎?我隻知道你訂過婚,雖然我也查過你,但那都隻是在百度上找到的,想必能留在度娘上的資料,不過是你願意給別人看的一方麵。”
他臉上的笑凝了一瞬,目光微涼的看了我半晌才說:“我結過一次婚,不到半年就離了,後來訂婚,依舊是她。”
我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聽著覺得挺奇怪,離了又結,那天晚上他喝的爛醉,把我壓在身下,問我丹妮為什麼背叛他?看來這個女人的位置在他心裏應該還挺特殊的吧!
這樣想著,我心裏的滋味說不出的抑鬱,像是一團陰雲籠罩。
不過事情都有兩麵性,反過來想想,我一下也就豁然開朗了,霍辰風再成功,在感情上還不是像個凡夫俗子一樣的栽跟頭。
我同情的說:“我們應該算是同病相憐,至少我也是被先背叛的那一個。”
霍辰風眼底波光碎碎,笑了笑,他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有些抱歉的對他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就是個榆木腦袋,哪壺不開提哪壺,想要安慰他兩句,才發現說什麼都不知道。
我腦子裏忽然就蹦出惺惺相惜這個詞,緊接著眼角沒忍住的抽了抽,這個詞根本不合適!至少他有錢,事業成功,是萬人迷,我什麼都不是!他哪需要安慰,我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個人,想到這點,我什麼話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