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我是你妻子的時候,可沒見你管過我,王天銘,你負了我,你會一定後悔的。”
說完,我沒再理會這兩個人,王天銘撐開傘打在還站雨裏白雪的頭頂,拉著她就要離開。
白雪氣憤的一把甩開了王天銘的手,對著我吼:“要走你自己走,我絕不走,她不是很衝嗎?我倒要看看她這張怨婦臉,到底是哪個男人能這麼不長眼睛的看上她!”
王天銘對白雪無可奈何,黑著臉掃了眼周圍躲雨的那幾個人時不時向他們投來的鄙夷目光。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大概十五分鍾左右,期間我有接到霍辰風的電話,他說他已經在這附近了,馬上就跟著導航過來。
我在電話裏對他說不急,還特意叮囑了句他開車慢點。
說完,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因為開車的人不是他,我的電話還沒掛斷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飛奔而來,前車門被人從裏麵推開,司機撐著一把傘下來,走到後車門,殷勤的替霍辰風把車門拉開,司機一手扶著車頂一手給他沒有半分偏離的打著傘。
霍辰風從車上下來,雖然是平常裝束,但就算他平常的裝束也向來讓人覺得正式而且嚴肅,他不苟言笑的時候,總讓人想對他退避三舍,隻是很明顯他今天的穿著格外講究一些,有點像從哪個宴席上趕過來的。
周圍幾個躲雨的人向他投去了視線,他漫不經心的抬眼惹得那幾名女子紛紛側耳交談,我依稀聽見有人在說名副其實的高富帥,他的車在這片區域算是搶眼的。
我隻知道他的車是路虎的標誌,有多好,我卻不知道,不過比王天銘那輛大眾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那點好強心作祟,聽到那些議論,我頭抬得更高了,目光另有一種藐視的看著臉色慘白的白雪還有臉色難看到極致的王天銘。
他臉色難看,再正常不過了,因為當初我給他戴的綠帽,不就是霍辰風這一頂!
此時此刻看到王天銘眼睛裏都要噴火卻又不得不對霍辰風恭維笑的樣子,那種報複的快感,我就差沒拍手叫好了。
霍辰風勾唇一笑的朝我走來,連看也看沒他們一眼,聲音溫和的對我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然而我還沉浸在讓眼前這對珠聯璧合吃癟的大快人心中,久沒聽到霍辰風對我說的話,他也好脾氣,彎如皓月的眼眸中盡是柔情,自然而然的牽過我手說:“還生我氣呢?都說了生氣對身體不好,還容易變老變醜,好了,不生氣了,下次我會注意時間。”
他耐心的話語就跟在哄一個孩子。
我聽到變老變醜,猛地回過神,看著在我麵前對我笑的柔情似水的霍辰風親密牽著我的手,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慌,一時都不知道該給他什麼反應,說話也磕巴了一下:“還…有下次?”
他淺淺一笑說了句沒有,語氣裏都是寵溺的說:“就數你敢對我發脾氣了。”
我撇撇嘴,往還僵硬站在石階下的白雪和王天銘看了眼:“誰讓你把我丟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等這麼久。”
那一刻,我覺得霍辰風就像童話故事裏的魔法師,隻要有他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總能因為他而光彩照人,連身邊所有陰霾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永遠讓人覺得優秀到幾乎沒有任何瑕疵。
霍辰風拉著我的手,順勢將我擁入了他懷裏,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橫在我腰間的手,讓我忽然連站都不會站了,可以想象一下,當一個你對他還挺陌生的男人當著你前夫的麵抱著你,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霍辰風視線若有似無的看了眼那兩人,在我耳邊意味深長說:“收拾幹淨了?”
我點點頭,說了句還行!
然後就覺得我跟他距離空間太小了,小到說一句話都壓抑,隻要我稍微抬頭,我的鼻子完全能撞上他下巴,偏偏我還不得不對他保持靦腆的笑。
霍辰風鼻息間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嗯,不知從哪摸出一塊娟帕,十分貼心的給我擦了擦臉頰邊不小心沾到的水珠,狹長的瞳仁微眯的看了眼站在台階下給白雪撐著傘的王天銘,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他不識好歹。
王天銘被霍辰風過於犀利的眼神看的一驚,陪著笑臉說:“霍…霍總…還…還記得我嗎?”
白雪驚愕的轉過頭,瞪著一副諂媚相的王天銘,牙都要咬碎了。